好,一個好賭,而且還賣妻賣子,另一個忤逆不孝,在聯名作保的名錄上做假。

像這兩個這般的,這次黜落,就沒有下回了,下一次肯定不會再有人敢給他們作保,而且進了考官黑名單,勉強能參加考試,也要落選的。

方容就趁機提議,以後科舉取士,殿試黜落方面要有規程,不能因為莫須有的緣故壞人前程。

皇帝就笑了,還連連誇獎自家皇太孫有仁心。

連那些大臣們都點頭稱讚。

他們裡面一多半都是經歷過艱難科舉,碰上殿試的時候,因為帽子歪了,多結巴了兩句就被黜落,何等殘忍!

也有大臣不以為然,覺得科舉是為了選拔官員,那些個畏畏縮縮的人,學問好也當不好官,自然要趕走。

不過,他們心裡這麼想,也不能說,真說出來,就顯得冷傲得罪人,是官場大忌。

東宮

方容去參加宴會去,許薇姝聽了會兒現場直播。

一群宮女和女官們輪番過來玩,順帶著就說說哪個進士生得眉清目秀,哪個進士鬍子都花白雲雲,聽著挺有意思。

“人都七老八十了,考上進士還能幹什麼?就是當官,怕也是個糊塗官。”

幾個小宮女嘰嘰喳喳。

許薇姝哭笑不得,那幫女官拿人家開玩笑取樂,也不怕遭報應,想想那些年老計程車子也不容易。

考了一輩子,一大把年紀才考上,估計還是上面看在他年紀實在大,還有這份心氣,算是安慰獎。

“娘娘,許家來信,許茂竹要成親了。”玉荷捧著瓜果進門,給自家主子切好,忽然想了想道。

許薇姝一愣,要不是玉荷提起,這陣子事情多,她幾乎都忘了她還替人家許茂竹保媒了一回。

許茂竹也參加了這次會試。可惜只得了一個同進士,也不能怪他,純粹是這一次考生裡面臥虎藏龍的太多。他被肖氏拘了多年,每日只讀聖賢書,文章到是會寫,要寫得言之有物,讓人拍案叫絕卻很難。

要不是國公府被抄之後,他多少長進了些,又去靖州走了一圈。有些見識,怕是連同進士也考不上。

當初他要參加科舉,還特意問過先生。他先生就說,如果再多等三年,把握更大。

他這麼年輕,很沒必要現在就考試。一旦考中同進士。便定了性,將來做官也要受歧視,還不如不中,來年再考。

許茂竹自己也知道先生說的有理,只是他在家中,眼看著自從老太君故去,家裡的狀況一日比一日更糟糕,那些女孩兒們都要靠自己做針線貼補家用。他孃親一天比一天衰老,短短月餘時光。就老的沒法子看。

他身為堂堂男兒,怎麼能只想著自己?

為了母親,為了妹妹,他也要快些立起來頂門立戶才是。

一咬牙,沒聽先生的話,就去考試,考中同進士,肖氏有點兒難受,他到覺得還好。

同進士就同進士吧,不就是沒辦法升四品?那麼多二甲進士,不都老死在五品這一品級上了,難道所有的二甲進士,全能步步高昇,成為閣臣?

蹉跎多年,吃遍了苦頭,嚐盡了人間冷暖,許茂竹終於明白,他在自己的家庭裡很重要,他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可別人不會把他當主角,他在整個大殷朝,就如滴水與大海,毫不起眼。

許茂竹很正常地拜會同年,去吏部掛名,準備看看哪裡有些空缺可以做。

他這種情況,正常來說,謀一個縣的縣丞還是有希望。

當然,不可能是多麼富貴的縣,競爭力太強的不行,果然,他的運氣還算可以,任命雖然沒下來,書院的先生先給他透露了口風,或許是去寧縣。

寧縣地處西南,和延國比較近,不過民風淳樸,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