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可日子卻過得很不好。

孔大儒的女兒命不怎麼樣,回了家沒活幾年,就早早去世,家裡人傷心,漸漸的也就和向家老死不得往來,向一茹從小到大,在向家就和外人一樣,尤其是她父親娶了繼室,生了兒女,她的日子就更加悲慘,後來還差點兒讓她那個爹賣給個糟老頭子當繼室,幸好孔家多少還是肯維護她,總算沒有太悽慘。

這一回選秀,孔大儒就動了人脈,也讓她去。只有借這種機會,她才好光明正大地管外孫女的婚事。

向一茹的父親不怎麼樣,可看情報。這孩子到是個不錯的,性情堅韌,面對苦難不怨天尤人,會過日子。

許薇姝想了想,便把向一茹叫過來看。

她管著選秀,又是太孫,想看個女孩子到不是大事兒。

結果一見這女孩兒。許薇姝就忍不住感嘆,鬧了半天京城絕色的胚子這麼多!

她再也不說參加選秀的女子們容貌尋常。

向一茹生得特別特別的好看,那種美麗。也許不是男人通常意義上認定的美麗。

她的面板不夠雪白細膩,她的嘴唇不夠小巧粉嫩,她的眼睛不夠明亮,她的眉毛不夠柔細。連她的身體。也不能說是婀娜多姿。

可她高挑,她身體的線條優美,她的身材符合最完美的黃金分割,她的面板健康有光澤。

許薇姝最喜歡的,還是她的氣質。

那是一種春日裡蓬勃向上的青草才有的氣質,柔韌,堅定,一抬頭看著你。眼睛裡就彷彿在訴說著什麼,略顯悲傷。卻並沒有多少愁苦。

也許大殷朝的男人們不喜歡,可許薇姝看見這個女孩子,就覺得那些個受人追捧的嬌花一般的美人,從此缺少三分顏色。

“來,坐。”

許薇姝讓玉荷上茶,和她說了幾句話,“怎麼樣,在宮裡住得還習慣不習慣?”

“還好,就是總不給肉吃,老吃青菜。”

許薇姝頓時笑了。

宮裡的秀女們都擔心吃得油膩了,口氣不夠清新,再說,吃多了肉,不小心傷了胃也麻煩。

御膳房的人都是人精,肯定不給自己找事兒,尋常給她們吃的都比較清淡,少油少鹽,也沒多少肉食。

這和當年許薇姝考女官時不同,女官到底就是入宮當差,又不是嫁給皇家當媳婦。

“行,回頭我交代底下,天天得給你們來一點兒葷腥。”

向一茹也笑了。

許薇姝也難免問一些大眾都會問的問題,例如說讀過什麼書之類。

向一茹就隨口說了幾本書,有經書典籍,也有話本遊記,還說了一個列女傳。

不過,女四書之類到不怎麼讀。

許薇姝又忍不住笑。

她以前也問其它秀女類似的問題,那些個秀女的答案大同小異,有顯擺學問的,也有謙虛謹慎的,反正離不開什麼女德之類,聽得都快背會了固定答案。

她覺得要是哪一天她再次穿越成某個大家千金,碰上長輩問問題,標註答案能一口氣給她背出三五個版本來。

像向一茹這般大方的女孩子,卻前所未有。

“哎,配給許茂竹,有點兒可惜。”

但向一茹的命不好,父母雙亡,父親更是和她不親,雖然她那個爹,最後老老實實娶了繼室,也沒能把他看中的女人收入房中,卻恨上了前妻,連帶著不喜歡向一茹。

向家那些人深恨孔大儒冷血無情,打壓他們家,又怕孔家的勢力,對這孩子只能敬而遠之,不搭理就是。

因為這個,向一茹的婚事就不容易確定了,高門大戶絕對去不了,就是嫁進去,也當不成正室夫人,可太一般的人家,孔大儒又擔心再出來一個和這孩子她爹一樣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