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那個尖兵小隊被飛馳而來的騎手殺得落花流水。(騎兵衝殺最要的一點就是充分的藉助飛奔的戰馬的衝力,靜止的騎兵在戰力方面還不如步兵強大,日軍的騎兵小隊此時正好處於靜止狀態,遇上早就加速了的中國騎兵那裡能不吃虧。)

狂努的桑田忙下令聯隊主力向土坡衝刺,他已看出對方不過是二三十騎的中國騎兵,不過是仗著先佔了先機才能屠釘自己的部下。

在桑田的嚎叫聲中,六七百名騎兵向那個小小的土坡發起了兇猛的衝擊。

顧不得擦拭一下噴在自己臉上的鬼子的血液。文頌遠在幾個部下的保護下,親自下馬把那兩個鬼子的屍體給搜了個裡裡外外無一遺漏,甚至連胯下都不放過。最後,終於在一個鬼子的軍衣夾層裡,找到了那面已被鮮浸成紅色的日軍第四十聯隊的軍旗。

“撤。”

東西既然已經到手,文頌遠也還沒有自大到要與幾十倍於已的鬼子拼個高低的程度,那撤退就是當務之急了。

第十騎兵聯隊吃了一個大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在桑田中佐有指揮下里緊緊的咬著二百團的騎兵連的尾巴不放。

當從僥倖活下來的四十聯隊計程車兵口中得知,中**隊居然搶走了第四十步兵聯隊的軍旗時。桑田中佐先是心底一陣發涼。作為一箇中佐,他是很清楚一支部隊的軍旗對於日軍的重要性的。

日軍的軍法對於失去軍旗的懲罰,一向都是極為嚴厲的,當事人往往被命令剖腹自裁,故日軍對於軍旗那是看高於自己的生命的。軍旗都被中**隊奪去了,那步兵第四十聯隊的命運就不言而喻了。

想明白這點的桑田中佐馬上又陷入了竭斯底裡的瘋狂中。要是師團長閣下知道中國人的一支騎兵小部隊,居然從自己整個聯隊的眼皮底搶走第四十聯隊的軍旗之後揚長而去。那等待自己的將是軍法的嚴懲。

出於對軍法的畏懼,和因自己的嚴重失職的而產生的羞憤,一向瞻前顧後的桑田中佐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顧前方敵情不明及騎兵並不善於與步兵夜戰等等客觀事實,指揮著整個聯隊不顧一切的,順著二百團騎兵塵起的煙塵猛追了下去。

文頌遠的身邊只剩下二十幾個弟兄了。背後的鬼子大隊騎兵越來越近,時不時有小股日軍騎兵從兩側包抄過來。為了不讓所有人都被鬼子包鉸子,時不時有自告奮勇的中國騎兵三三兩兩的脫離佇列,用自己的生命擋住幾乎和騎兵連已是並駕其驅的日軍騎兵。他們用自殺式的衝鋒為其它人爭取那不一定會出現的一線生機。不過中日兩軍之間的人數實在是太過於懸殊了,並不是勇敢就能夠拉平這個差距的。往往衝向日軍後不過一兩分鐘,這些勇士就會成為屍體摔在大地上,然後被蜂湧而至大隊日軍騎兵的戰馬踏成肉泥!

文頌遠這時心裡已是懊悔不已,為了一面日軍的軍旗搭上這麼多好史弟的性命值得嗎?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回頭也來不及了。要是再丟了這面鬼子的聯隊軍旗,那這麼多個好兄弟不就白死了嗎?

在這個凌晨,二百團的兄弟們表現得極為英勇。但是日軍與他們十二比一的兵力對比,讓他們的努力只是平添了些讓人蕩氣迴腸的悲壯罷了!

日軍在人數上的巨大的優勢,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的過去,越來明顯得影響著戰局。

到最後只剩下十來個人的騎兵連殘部,被逼日本人到一座小山丘上。四下裡面目猙獰的日軍,把這個小丘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文頌遠身上已是四處負傷了。雖說都是些皮外傷,但是失血可不少。此時他的臉色白得嚇人,騎上馬上搖搖欲墜,一副隨時可能倒下的樣子。倒是他身邊的麻九霄的精神好些,但也掛了幾處彩。

仗著手上幾乎人手一支的衝鋒槍,(來時,文頌遠從全團調了不少衝鋒給騎兵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