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司令中原規一不顧已方唯一的容身之所欽州城,正因遭到來自三個方向的二十萬中**隊猛烈攻擊而搖搖欲墜的鐵的事實。悍然親率三個聯隊的兵力經位於欽州東南郊的黃屋、大屋一線,繞過了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沙埠鎮,迂迴攻擊欽州東大門黎合口鎮。黎合口鎮因其地理位置的重要,素為兵家必爭之地。這裡原是由擁兵三萬有餘的第三十六軍全軍駐守,又有多月來反覆加固的工事可憑,稱其固若金湯並不過分。可此一時、彼一時,現下非但三十六軍的兩個主力師和軍部直屬隊早已全員投入到了攻堅沙埠鎮的戰鬥當中,就連唯一留守黎合口的一個後調師,也被抽調出了精銳,前往久攻不下的沙埠鎮戰場助戰。換句話說,這座往日重兵環衛讓日軍不敢正視的欽州東大門,已空虛到只剩下一個花架子的地方。

這一場絕對不平等的戰鬥。一方是萬餘裝備精良附有大量的戰車並有強大的空中掩護的日軍,一方是武器簡陋且從來沒上過戰場的三千新兵。實力懸殊到這種程度,就算是換了那位小諸葛來守黎合口,他能做的恐怕也有全軍而退這一途。

事實比預想中還要糟。在雙方的步兵直接接觸前,大部分中方新兵在對手用戰車、重炮、飛機構成的火力網的第一輪火力的打擊下,就陷入了心理崩潰狀態,向四下裡潰散而去。

午時未到,黎合口就在沒有經過大的戰鬥的情況下陷落了。

下午一時,新二十軍軍部作戰室。

“幹得漂亮,這活幹得真他媽的叫乾淨利索!那個新上任的日軍司令叫什麼去了。對了!叫中原規一。這小子是個狠角色。整整四天。任你沙埠鎮打得是驚天動地,任你二十萬軍全面攻擊,人家就是捏著手上這一萬多人不放出。這人說不準還真是忍術世家出來地種。日本人這次出擊地時機、路線無一不又穩又狠。只一錘下去就把三十六軍的主力給包上了。維禮兄、文老二我有一種預感。這個角兒今後是少不了要和咱們打交道的,對上這主兒,咱們還是顫顫兢兢些好。”自打覺著自個有了些身份後,程家驥就常以儒將自勉,平日裡地言談舉止也都儘可能文質彬彬的。可只要一興奮起來,以被血火裡浸進他靈魂中的丘八本色,就是想不露出來都難。這個毛病程家驥自己也心知肚明。有時他就納悶。短短兩年時間,自己一個受了幾十年正統教育的新時代的四有新人。怎麼就從骨子裡退化成了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標準兵痞了。難道是二十世紀未期的準產業化教育制度出了問題不成!

“程老大。你這話我就有點不大愛聽了。中原這小鬼子這招抄後路是挺毒地不假。可風險也是大大地,還指還定不最後是個啥結果了。他區區三個聯隊想要在配合沙埠鎮的守軍夾擊三十六軍地同時。又擋住不少於一個軍地援軍地全力攻擊,他有這個力量嗎。要是三十六軍和援兵兩下里配合得好,完全可以反過來把這萬把人給包了餃子。”從軍兩年來,大仗小仗加起來也有個百八十仗了,這點兒見識文頌遠還是有的。

人家既然敢輕兵出擊,就沒有考慮過兵力不足以兩面作戰這個問題?欽州城裡都些死人不成!心裡雖把文頌遠駁得個體無完膚。可心繫百里之外地程家驥這會兒卻沒那個心思、也沒那時間跟固執起來一根筋的文頌遠抬槓。

“軍座,無須日後,眼下就有個千載良機!”錢紳只略微瞄了一眼一個參謀送過來的一份命令,便順手把這份由集總轉發過來的行營下達的作戰命令遞到了程家驥手上。

“調我部的的快速縱隊去配合三十一軍奪回黎合口的軍事行動。”程家驥算是明白錢紳慫恿自己親自上陣去的用意何在了。在這個時代,摩托化縱隊無疑是神兵利器,卻也是讓眼紅心熱的“懷壁”之物。要是沒有個強有力的人物去前線看著點,只怕只一兩個主攻打下來,新二十軍就要跟自己苦心經營起來的這隻吞金獸說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