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國家的元首在和平時期的私人友誼一樣,隱藏著無數個高深莫深的變數、玄機。可這樣一來。英國飛機員怕是不打起精神來加班加點,都不成了。

“程將軍、錢將軍,兩位請放心。做為駐印軍總部派駐貴兵團的總聯絡官,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把兩位的建議原原本本的轉達給新德里方面,至於此事是不是要報告我國政府,還是就讓韋維爾上將來決定吧。先生們打擾了。”胡敦臉上地笑容。真誠得足讓人產生這樣地錯覺。彷彿這位中將剛剛代表他的祖國接受了一批來自中國地無償援助似地。

看著彬彬有禮地退出去的胡敦,那與來時一樣筆直挺拔地身軀。有感而發的程家驥在心裡暗歎。不愧為當英緬軍總司令的人。其出類拔萃的風度涵養,別說與人說不了三句話。就會情不自禁的從嘴裡吐出投槍匕首的施爾威比不了。就是在很講門面工夫的英國將軍中,也是頭一份。可一個應以血火沙場為平生摯愛的將軍,卻擁有標準的外交家氣質,卻也很難能說是一件好事。

“程老大,這些英國佬滿肚子的花花腸子,會按咱們畫的這個圈圈跳舞嗎?”文頌遠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置疑。

“文老二,你多慮了。這個問題,中原那傢伙會幫我們解決的。”一提到中原規一,性格張揚的文頌遠就成一個陰著臉的悶嘴葫蘆。曼德勒郊外的那場慘烈曲折的荒原大戰,雖說最後還是以日軍倉惶敗逃而告終,可新二十軍也遭受的建軍以來從未有過重創。尤以新一五二師的新四四八團打得最慘,參戰前有二千六百人的該團,在戰後連輕傷員在內竟不足四百人,離全軍覆滅只一步之遙。而在當日承受了日軍大半鋒芒的新一五二師的其它各團,也是俱都損兵過半。以致於,邢玉生所帥的這個在新二十軍中,其成立時間僅次於新一百師的次等主力師,至今還在曼德勒城內休整了。最讓總覺得是自己在指揮上的失誤,導致了此戰的慘勝如敗的文頌遠,痛心疾首的還是他一向極為欣賞的新一五二師參謀長寧靖宇的陣亡。幾年來一場接一場,動不動就屍山血海的大仗打下來,文頌遠對生死已是看極為透徹,甚至有些漠然。

可寧靖宇卻是一個例外,這與其死得異乎尋常的悲壯慘烈,大有干係!喪心病狂的日軍所進行的無差別猛烈炮擊,便以寧靖宇為首的戰鬥的最緊要關頭死死堵住缺口的幾百勇士無一倖免。那天,當零星的戰鬥還在進行時,平時多對這位治軍嚴苛的寧閻王,敬而遠之的新一五二師的官兵們,就冒著四處橫飛的流彈哭著、喊著尋遍了偌大一外缺口,到頭來竟只是找到一張燒掉了一半標有其姓名、職務的胸符。這種種,再加上欽江邊上劉以誠部的那筆陣年血債,你讓文頌遠如何不對中原規一這個人念念不忘。可在新二十軍裡與文頌遠深有同感又豈是千人、百人!毫不誇張的說,自曼德勒會戰後,新二十軍上上下下幾萬官兵,無一人不視中原規一和他所率的部隊為不共戴天的死仇大敵,必欲置其於死地而後快。在荒原大戰中被殲的日軍有上萬人,可連一個重傷垂死的被俘日軍都沒有產生,便是這種強烈復仇情緒的有力明證。

當然,反之也皆然。千百年來,在東方人的戰爭中,真正的戰士們之間的惺惺相惜之情的表達,千百年來只能有一個方式,把戰死的榮光賜與對手!

“軍座、參座。卑職有一事不明。只為了清剿幾千殘敵,就把新二十八師、日本和平軍這兩支有相當戰鬥力的部隊留在艾爾藻,這其中有何玄機。”說到這劉祖唐看了看程家驥的臉色,見其臉上沒無明顯的不悅後,方接著說道:“卑職主要是擔心,只憑我新二十軍兵員尚沒有補足的三個步兵師、一個騎兵旅,再加上各義上是兩個師可實有力只有八千出頭的緬甸治安軍,想要完成一面鞏固我方在伊德崗地區的事實存在,一面配合英軍拔除印度方面軍這顆日本人放在緬甸身後的毒牙的艱鉅任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