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抬起深若寒潭的雙目,盯著隊伍最前面的一排人,冷聲說:“馬上離開這裡。”

“立即釋放被關押的人!”

“你們這是在送死。”

“頭可斷,血可流!”

“赤手空拳對槍?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儘管後面這句話輕寒把聲音壓得很低,但依舊有人聽清楚了,奇怪的看一眼輕寒。

輕寒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幾人互相看一眼,很快達成共識,深深看一眼輕寒,轉身指揮遊行隊伍離開。

站在大門裡的雅子被輕寒瀟灑帥氣的動作驚豔到了,臉上的崇拜剛剛褪去,擺出一副淡然冷靜的模樣。

酒井衝到輕寒面前,抬手想狠狠扇向輕寒的臉。

輕寒一把捏住酒井的手腕,用力一甩,冷聲說:“你確定要跟我對決?”

輕寒用了巧力,外人看著輕寒只是隨意的抓住酒井的手腕,實際上酒井疼的厲害。

酒井齜牙咧嘴,醜陋的臉更加難以入目,與剛剛還囂張跋扈的模樣反差太大。

這樣不堪一擊的酒井讓雅子心中冷笑。

雅子上前幾步,柔聲勸:“耿先生,請放手,酒井君無意冒犯。”

輕寒低頭冷冷的看一眼酒井,淡淡的說:“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不是我的對手。”

輕寒輕蔑的抬抬嘴角,不屑的放開酒井。

惱羞成怒的酒井一得到自由,立馬唰的掏出槍,惡狠狠的用槍頂著輕寒心臟的位置。

醜陋不堪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如果你快的過槍,就來吧。”

雅子一驚,大聲呵斥:“酒井君,你在幹什麼?”

山下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鬧劇,微不可見的抬抬嘴角。山下心裡暗暗思忖:盛怒之下的酒井,有膽量當著雅子小姐的面槍殺耿輕寒嗎?答案只有一個,不可能。酒井此番動作無非是想挽回剛才的狼狽和不堪。

想通了這一點,山下發揚一貫的坐上壁作風,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靜待事情的發展。

酒井冷冷的說:“雅子小姐,你剛才也看到了,他想殺了我。”

雅子淡淡的說:“耿先生是帝國的朋友,也是你我的朋友,我相信耿先生絕不會做出傷害朋友的事。剛才大家都不夠冷靜,但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需要坐下來好好談談,酒井君不覺得這才是關鍵嗎?”

酒井陰冷狠厲的雙眼盯著輕寒,口氣極其嚴厲的說:“雅子小姐,他是中國人。”

雅子微微一笑,認真的看著酒井。

“我當然記得,但同時我也知道,我們現在站在中國的土地上。酒井君,你或許過於急切了。”

酒井冷著臉極不情願的慢慢放下槍,轉身大踏步的向辦公室走去。山下微不可見的不屑的抬抬嘴角,看一眼雅子,恭敬的說:“雅子小姐、耿先生,請。”

在奴才面前,雅子是武田家族的小姐,儘管曾經的雅子過得不如高等奴才,但她骨子裡依然流著武田家族高貴的血。武田家族從來都是強者為上,強悍是家族的唯一標準,強大的家奴也會涅盤重生,成為武田家族的榮耀。如今的雅子,憑藉實力才能讓武田太郎高看一眼,作為武田太郎忠實的奴才,山下從來都是給面子的。

雅子高傲的點點頭,轉向輕寒,淡淡的說:“耿先生請。”

輕寒站著沒動,淡淡的說:“我想四處走走。”

山下側目看一眼輕寒,心裡暗歎:耿輕寒果然聰明。

雅子也想到了,微微一笑說:“也好,耿先生和酒井君都需要冷靜一下。”

山下和雅子抬腳往辦公室走去。輕寒面色淡淡的看著兩人的背影,神色莫測。抬腳看似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