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二。就算你們真是陸上猛龍,下了海,總鬥不過海底的蛟龍吧!”林先生話語中的火藥味是越來越濃。對面的來路,無非就個把販運私貨地軍中長官罷了,有什麼好牛氣地。這種事他一年總要經辦個好幾起,無論廣州的梁思源的人、還是兩廣地方上地各路諸侯,甭管在陸地上。多麼威風八面不可一世。只要到了海上,最後沒有不向鐵鯊旗低頭的。他之所以這麼想要把這檔事談下來。也是奉了大當家的差遣。

雖然在海上橫行無忌。可鐵頭鯊並不狂妄。這些有兵有槍的兵大爺們究竟不好惹。要是逼急了,在陸上追殺鐵鯊旗在各地的線人。也是個麻煩。所以那位名動兩廣海面的大當家意思,也是不為已甚,只要對方能對鐵鯊旗在海面上的霸主地位表示“尊重”也就行了。目下,林先生最擔心地就是,如果雙方就買旗地事情談不成,自己就把人質和貨交了出去,那已方就沒什麼憑仗了。

“林先生,本來這件事,敝上是想息事寧人的。可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你有兩條路可選,一還我們貨與人,我們付錢了事。今後地事情就一碼歸一碼了,二你要是非要兩件綁起來地談,那貴我兩方就只要別別苗頭了,不知道海底地蛟龍,有沒有出水換氣的時候。”秦冬生最後一句話,讓人聽得陰森森地,好不滲人。

“年輕人,你這話大了些,恐怕將來是要吞回去的。”林先生剛才只是有點上火,這下子可是動了真怒了。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門外的精壯小個子,也就是在葉家集大顯過身手的那位能雙手使二十響的龍四,向門內,把身子靠了一靠,他這輕描談寫的一靠,立時讓林先生威脅到了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怎麼著,要動武!”林先生語帶輕蔑的說道。

“沒那個意思!”秦冬生確實沒有扣下對方派來的這位頗為囂張的談判代表的意思。一來這會傷害到做為人質被扣在對方手中的那三名官兵,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對方敢有恃無恐的讓這麼個書生來,一定有了萬全的安排,只怕是扣下也無用。

“請你轉告一下貴當家,你們在香港的幾處銷貨下家,已在我們老闆的控制下,若是不想為那幾船不值當啥的石頭,斷了走了三四年來的這條“黃金路”的話,那就請貴方把貨物和人,在天黑前送到小閘碼頭來。我就在這裡等,如果貴方誤期,後果自負。”憑心而論,儘管透過在香港門徒眾多手眼通天的杜老闆,掌握了鐵頭鯊的部分銷贓渠道。可程家驥和錢紳本並不想用出這最後的殺手鐧的。只因,來上這麼一出後,非但船主的身份很難再保密,(能在香港盤得了在當地已是根深蒂固的鐵鯊旗的底的,就那麼幾個人。)而且也算是跟人家正式結了樑子。可要乖乖的給海匪交保護費,更是程家驥、錢紳所不能接受的。這其間倒也不全是因為面子上,下不來。主要還是因為隨著部隊的需要日益增加,新二十軍的海上走私的規模會越來越大,要是這回服了軟,就算現在能暫時用錢買個平安,可老是這樣受制於人、授人以柄,從長遠來看,還是會得不償失的。一句話,屈服不是程家驥、錢紳他們幾個和他們締造出來的新二十軍的性恪。別看林先生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可骨子裡也是**的角色。

他站起來身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如此,我看就沒什麼談的必要了,大傢伙還是先在海面見見真章再說吧!”說完這句,他轉身就要走。

“泰慶隆、文安號、大平號,林先生還要我說下去嗎!”秦冬生報出這些對鐵鯊旗來說至關重要的香港商號的名字,也是在賭。他賭的就是林先生知道得夠多。越是知道內情的人,越是能準確的權衡這當中的厲害得失。

幸好,秦冬生押對了寶,林先生這個專門負責談贖貨的人,在鐵鯊旗中的地位還真不低。

雖說,秦東生報三個商號都是鐵鯊旗在香港碼頭上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