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幾乎連續打了整整一天的仗了的,中日兩軍的官兵都已是疲憊不堪到了走路時,都是在機械的毫無知覺,挪動腳步的程度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新十八軍有獨力擊潰日軍一個師團,這個前所未有的勝利這針強心劑撐著,還能堅持下去。可第四師團這支敗軍,那裡還能有什麼餘勇可言。讓第四師團這支沒了最起碼計程車氣,為“天皇”去死的信念,也不是牢固的軍隊的官兵們,在生存與死亡之間做決擇,其結果是不言而喻。wap。那些企圖想舒舒服服的活去的日軍官兵們,紛紛選擇掉隊這種很“體面”的在各方面都說得過去方式,走進了新十八軍的戰俘營。這些動搖分子的“非國民行為”,給了還在與新十八軍繼續玩且戰且退的要命遊戲的日軍將兵,極大心理刺激。人就是這種不患貧、而患不均的天生妒忌心極強的動物。若是沒得對比,第四師團的絕大多數的官兵,雖說不會太過於主動積極找新十八軍拼命,可是畢竟還是能把仗打下去了。可有了那樣不但生命無憂可吃香喝辣的“叛徒”做對比後,心理狀態嚴重失衡的“忠勇”將士們無可避免的再次分化了。儘管山下中將,做了他能做了最大的努力,儘管各個聯隊的聯隊長,出於自身的利益也在費心盡力的鞏固自己的部隊。可有些事情只要一旦開了個頭,就是天王老子也是剎不住制的,這句俗語在第四師團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驗證。在日軍第四師團中,成建制的“掉隊”現象,最終還是出現了。

當日軍以比烏龜快上少許的速度,爬到新圩時,天色早已是一片大亮,在日軍龐大的機群和從欽州出擊的約兩個大隊的日軍的接應下,被新十八軍象鴨子似的追了六七個小時後的,第四師團總算是站穩了腳跟。

山下中將一清點人數,發現自己所統率的這支在十二個小時前,尚有近兩萬人的部隊,能在新圩鎮集合的竟然只有一萬三千多人來了。也就是說在一個晚上之內,他把兩個聯隊給丟了。最讓山下將軍羞憤欲死的是,這六七千人裡,除掉在毫無自主權的情況下,全體成“神”的高坂大隊外,細算下來,“殉國”的,只怕比當俘虜的多不了多少。這麼高的被俘率,在向來崇尚決死精神的日軍中,固然是蠍子拉屎獨一份了,既使是在戰鬥意志略微軟弱一些的中**隊當中,在沒有全軍總崩潰之前,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

在已成了驚弓之鳥的第四師團,忙著兢兢業業的修築陣地時,新十八軍在休整了兩個小時後,便馬不停蹄的揮軍向東,去找孤軍懸於靈山城外的第八聯隊的麻煩去了。

這夜在程家驥用盡手中的籌碼與山下中將大戰三百回合,硬硬生的在第四師團身上撕下了好幾塊肥肉的同時。行營直接指揮的南欽路上**個軍,也與日軍二十一軍主力大戰連場。到二十六日上午才時,打了十七八天屢屢進入僵持狀態的桂南會戰的戰局,終於明朗化了。

南欽公路這邊,日軍今村兵團拼盡死力,也只是從中**隊的嘴邊,“營救出了包括大概是註定要死於崑崙關下的中村正雄少將在內的一千多人。

而其它的日軍被圍部隊,雖因中**隊把主要力量都用於對付日軍解圍部隊了,而沒有立時就殲於當場,可隨著自身損兵折將得不償失不說,到頭來還因彈藥將盡,而被迫南撤欽州的日軍今村的步步遠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陳一帶的這早被打得精銳盡失,現龜縮在兩三個小村子裡兩千多日軍殘兵的全軍覆滅,已是指可待的事情了。

比起今村中將來說,靈、欽戰場這邊的山下閣下,還要倒黴得多,其黴運指數簡直已到佛祖如來遇見山下,都要逃之夭夭避之則吉的地步。第四師團的主力被打殘了。在失去了步兵的掩護後,兩個戰車大隊二十幾輛戰車,小半被擊毀,大半都成了新十八軍豐厚的戰爭紅利。這還不算完,最山下的窩火的是,向有敗不怕、逃得快的”美譽“的第四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