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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的原委,說來也簡單。只因程家驥深知。一意孤行地包庇了本該上軍事法庭地那位前第一戰區副司令長官的最高當局。之所以會這般厚待於他。雖不無賞功之意。可究其實質,卻主要還是為了在將領間搞平衡。是為緩和一下鄂西會戰地反攻階段出盡死力,到頭來卻因人為因素,只能含淚南歸地四十八集團軍全體將士積在胸中地衝天怨氣。
當然,以最高當局那貴不可言的身份、剛愎自用地行事作風,能有這個態度已然是難能可貴了。這至少說明,程家驥和他的四十八集**在其心目中,還是有著相當的地位的。
可愈是這樣,程家驥就愈是感覺自己頭上才加上去的這頂的官帽、手中握著的這塊地盤,是用二萬多壯志未酬的手足兄弟的生命換來的。
抱著這種心態,程家驥心中的鬱悶,也就可想而知了。加之在蛇山上噴出的那口血讓身體素質本就一般的程家驥大大的傷了元氣,一直就沒能完全復原。於是乎,這位新出爐的洞庭王在上任後的第三天,便因舊傷復發又躺下了。
而今天正是又休養了近一個月,方才見大好的程家驥,在早在四十八集團軍撤至岳陽後不久,就迫不及待從重慶匆匆趕到此地的夫人們的陪伴下,到岳陽樓來散心來了。
真別說,這岳陽樓的景色之美麗壯闊,確實是不愧為三湘一絕。
任程家驥的心事再重,這一登上這座前清光緒六年重建的全木製樓宇的頂層扶欄而望極目楚天,也不由得他不在心曠神怡間,心胸大開。十六k文學網程家驥正待要再細細的品味一下這盡收其眼底的水天一色、雲影波光中的種種妙不可言之處時。他身後那些原來津津有味的談論著,座落岳陽樓北面的周瑜府第舊址內的小喬墓的鶯鶯燕燕們的話題卻是陡然一變,而且這一變,竟直接變到了一樁時下的公案上。
這一下子,這段時間幾乎與外界隔絕的程家驥,雖沒有馬上回頭,可他心神卻被勾了過去。
這樁公案,說到底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二十歲的童養媳在只有十歲的小丈夫病死後,又被公爹轉賣給了別家所家所引出的一樁殺人案,死者正是那個新的買主。只是,案情雖不復雜,可因其涉及到婦女權益,又是發生在新舊兩種思想激烈交鋒的岳陽,卻成市井間的大新聞。新舊兩派各執一詞之下,鬧得是沸沸揚揚。雙方爭執的焦點就在於,思想守舊一方雖在表面上承認買賣人口觸犯了現行法律,可還是認為應將故意殺人的此女處於極刑,以正視聽;深受西式思想影響的新派,卻一口咬死此女是為了反抗死者的強暴才失手殺人,實屬無罪,可卻拿不出相應的證據(當時只兩個人在場,死者已死,生者為嫌犯,自是沒法舉實證)!
程家驥只聽了幾句,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倒不是驚詫都到了四十年代還會出這種事情。來這個時空也五、六年了,對此時中國的大部分地區封建程度,他還是知曉一二的。比較起來,這久受新思潮衝擊的湖南還算是好的,要是換了其它更加蔽塞的省份,那位童養媳早被死者的族人們以私刑處死了事了,壓根就等不到警察局來抓人,至於法院就更輪上了。
真正把程家驥嚇著的還是,聽吳少君的口氣,不僅為此女大鳴不平,且還有要為之組織一個女界後援團的意思。光是情緒上有傾向無所謂。其實就連程家驥本人也很是同情那位命運悲苦的童養媳地遭遇。可讓自己地夫人公然攪和進一件刑事案子裡去。這個口子程家驥是萬萬不敢開了。
再說,以中國人上千年來養成的官有多大,官太太通常還會大上半級的良好風俗。程家驥敢百分之一百地肯定。這個所謂的女界後援團只要一成立,甚至無需做任何事,法院的判決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畢竟在現在的社會環境下,還很難找出一位鐵骨錚錚的法官敢在、願在這樣一件普普通能的案子上,與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