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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限度此戰邢玉生是盡心盡力在指揮了。加之此時正是大戰方起的用人之際,缺得就是幹部,也不是給邢玉生什麼處分的時候。不但不能處分還要多加撫慰才是正理。
“多蒙師座體諒,職感激涕零!還請師座對我部下一步行動給以訓示。”
知趣的邢玉生聽到程家驥聽自己的秉鈞大哥,立時悟出這是程家驥在暗示已把他當成自己人了。自從於俊才事件發生後,邢玉生和鄭重這些當初於俊才的部屬,雖留在了獨立一百師,程家驥也沒有對他們表現出明顯的岐視,相反一直程家驥對他一直是客客氣氣的禮敬有加該升就升該獎,從來沒有搞什麼人事上的差別待遇。邢玉生他們這些人在打心裡底暗自慶幸的同時,也總有一種和程家驥老是貼不上心,靠不上去的感覺。此時程家驥這個秉鈞大哥一出口,邢玉生就怎麼能不受寵驚,他剛神采飛揚了一小會,又猛然想起程家驥的對自己的賞識竟是上千官兵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念及此處邢玉生的臉色不禁又黯淡了下來。
“我部現在的處境是,後有重兵追擊,前有堵截,此地不可久留。你老兄,再辛苦一些,抓緊時間把部隊整理一下。那些打光了、打殘了的連隊該撤就撤,該並就並。然後留下二二三團守白山關,你旅的部隊立即向經扶縣城挺進。那裡很有可能還有日軍的部隊,你部在行動上要小心,多放些探子出去,有什麼新情況及時向師部通報。”程家驥說完這一席話不待邢玉生再說什麼,就飄然下山去了。程家驥此時心裡有事,而且還是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在上山時,因心裡記掛著見袁世忠入土前的最後一面,程家驥只是從山道上匆匆而上,並沒有仔細的觀察山道上的一切情形。
現在心事已了,在下山的時候,程家驥不免就對道邊路旁多看了向眼。這略一注意之下,程家驥就被的白山關的險要的地勢和此戰的慘烈所深深的震憾了,適才對邢玉生的那一絲不滿也立時煙消雲散了。攻克這樣的雄關,面對這麼頑固的強敵,只要能拿下來就已是老天保佐了,自己還能再去責備邢玉生什麼呢!
從白山關住下一路走來,到處都是大戰過後的痕跡,每一個險要之外都被雙方的炮火和彈雨變得面目全非,有好幾段山道的兩旁的灌木叢的顏色都被將士們的鮮血染成的不折不扣的血紅色,當真應了“百戰關山血染成”的唐詩了。下得關來,程家驥再從下住山下住上看,一條由擔架兵組成的向山下輸送殉國將士的遺體的“血帶”是那麼的刺眼,不只是刺眼,這條血帶更是刺得程家驥的心房痛楚的隱隱作痛。在這種情緒的主導下,程家驥在山下呆望著這座聳立在眼前的自古雄關百感交集一時不能自己。
“走。”軍情如火,程家驥知道自己的身上正揹負著近萬條生命,沒有資格在這裡悲傷下去,他戀戀不捨的看了關上一眼,就翻身上馬向自己的指揮部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已前移到白山關下的十幾裡處的一個小山村裡的西路軍指揮部,錢紳正與劉天龍在“閒談”。
在錢紳漫不經心的拉著剛從自己的寶貝騎兵團視察回來的劉天龍坐下時,在江湖上打了十幾年滾的劉天龍心裡就明白過來了。錢紳這位一向大不大合群的程家驥的心腹大忙人,決不會是會象他口中說的那樣只是和自己拉拉家常,十之**是要談那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說心裡話,身為在**中沒有半點根基的偽滿軍反正過來的降將,劉天龍對於自己和自己的這支背井離鄉的部隊的前途將會如何,心裡透光著了。
象他的獨立一一二旅這種“反正”部隊和他本人將來的出路。無非有三,其一,是在戰鬥中漸漸損失殆盡,最後他本人被上調到軍委會的那個清水衙門任個天天喝茶看報的閒職。其二,在部隊還有些實力時事被中央系吞掉,自己多半會被榮升個半級,到上級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