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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是戒備森嚴到了極點,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猶嫌不足,警備司令唯二的兩門義大利進口的高射炮也被拉到了這裡,黑炮炮的炮口正默默無言的對準著藍天白
下午五時許,隨著一列十三節的客車緩緩馳入車站,肅立在站臺上軍樂隊立即奏起了滿江紅那膾炙人口的旋律。程家驥帶頭領著唱起由他自己改填的滿江紅詞牌,緊跟著警備司令部的青年軍官們的也唱了起來,當火車完全進站的時候,整個站臺上所有的軍人都在高聲唱著:“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南京恥,猶未雪。家國恨,何時休?駕長車,踏破富士山缺!壯志飢餐東虜肉,笑談渴飲倭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平東京!”在這雄渾而具有濃烈的時代氣息的歌聲中,一身戎衣的南昌新任警備司令、暫編十八軍軍長黃持中將走上了南昌的土地。
“浩然,你小子!嶽武穆的詞都敢改,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黃中將一下火車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站上的程家驥。他嘴上言不由衷在責備程家驥的年少好事、膽大妄為,面上卻是滿面春風,右手還在不自覺的打著拍子,顯然他也從心底裡覺著這旋律這歌詞帶勁。
“軍座,這次浩然連累全軍了。”程家驥走上前去邊行軍禮,邊對黃中將說道。
“談不上連累,應當是全軍沾你的光才是。你不知道。咱們暫十八軍守南昌。不服氣的多了。十軍和七十四軍那兩個山東人,為了爭當南昌會戰的核心守備部隊都吵到校長面前去了。七十四軍有個萬家嶺一役才提起來的旅長還再三鬧著要率部暫調到我們軍,說是打完這一仗再回七十四軍去。鬧得可兇了,士兵都差點上街請願了,結果被上峰臭罵了一罵,還白白捱了個處分。就我個人而言,我要感謝你,就算是我死在南昌也要謝,因為你給了我一個機會。南昌之戰也許就是我軍人生涯中最燦爛地時刻。”黃中將沒騙程家驥。這一刻他和暫十八軍絕大數官兵一樣,對於能被選為南昌會戰地核心守備部隊。都感到一種無尚的光榮。(手 機閱 讀 1 6 k 。 c n)
黃中將等一眾將領想的是雁過留聲。人過留名。能在一場幾十萬大軍參與地決定整個中日戰局下一步走向的主力會戰中打上絕對“主力”,此生足矣!與高階軍官們相比。暫十八軍的普通官兵們的想法就更樸實了。對於光榮這樣最低層的官兵們有他們自己的理解,光榮就意味著為國而死。對他們這些在戰場隨時可能殉國的性命都朝不保夕下級將兵來說,與其在一場所平常而沒有多大戰略意義地戰鬥中默默無聞地死去,還不如在宏大的會戰地關鍵戰場上壯烈輝煌去死,也許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覺著自己本已不屬於個人地生命是有價值地。
“軍座!”程家驥說不出話來了。他從黃中將那平淡而決絕口吻中,從身側正在下車的暫十八軍軍部地軍官們的振奮而激昂的眼神感覺到了暫十八軍的幾萬官兵們的熱血正在沸騰。這位為國不惜命的精神,正是中華民族之所以能在大地屹立千年的精神源泉。
“浩然,讓你請的人都請好了。”黃中將在途中就發電報給程家驥,讓程家驥代他遍請南昌的所有士紳豪族三教九流。程家驥自是知道黃中將這是想要開個“折遷”動員大會了,連夜安排妥當就等黃中將這位主角粉墨登場了。
“軍座!”程家驥覺著自己今天特別軟弱,對就是這個詞軟弱,雖在心裡明瞭一個馬上就上戰場的將軍來說,“軟弱”是最危險的敵人。
可程家驥一想到因為自己的緣故,黃中將將無可避免成立眾矢之的,任是他心硬如鐵,又那裡能緊強的起來。
“先去贛江邊看看,再去會會洪城父老。”黃中將那裡會看不出,程家驥心裡對自己的負疚。說完上面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