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補充,根本就打不了痛快仗。獨立一百師之所以能一直保持較強的戰鬥力,彈藥的相對充足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手榴彈二萬枚,漢陽步槍三千支,輕、重機關槍八十挺,輕型迫擊炮二十門,子彈炮彈十五萬發。對方開價二十萬大洋。”外表如同天使一般聖潔的軍火掮客巧笑倩兮的報價出了殺人兇器的價格。

“價格沒什麼問題,只是這付款時間能不能緩此時日。”程家驥雖然很不習慣和於三姑一本正經的談一樁軍火買賣。但他還是得承認,這批軍火從數量上到價格上都是方經大戰,武器彈藥消耗巨大極需補充的獨立一百師目前最好地選擇。

“對方要求三天內付清全部付清全部款項。”

於三姑這麼一說,程家驥立時就明白了,想必這批軍火十有**是燙手貨。說什麼用在遷移途中已報損地原材料做出來的。多半隻是託詞,所以才會以這麼“合理”的價格地急著出手。

“這就難辦了,我要過段時間方能湊足這偌大的一筆款子。”程家驥說的是實話。二十萬大洋他倒不是拿不出,可獨立一百師的小金庫的鑰匙在錢紳手上,要想付款,只有等錢紳到重慶才行。

正當程家驥以為這檔子便宜檢不成了之時,孰料於三姑早已是面面俱到的安排好了一切。

“你要是想要這批貨,可以到交通銀行去貸款,區區二十萬不會是什麼難事。”

貸款!出於中國人只攢錢不借錢。尤其不向銀行借錢的傳統。在程家驥兩個時空幾十年來地生命。他還真沒有去貸過銀行地錢。想到自己印象中銀行的那些耗時甚長地繁鎖地手續,程家驥衝口而出道:“我在重慶一無桓產。而無銀行界地關係。拿什麼去抵押。再說三天要貸二十萬,時間上也來不及啊!”

於三姑瞪著美目象看一個鄉巴佬似的把程家驥上上下下打量了遍。直看得程家驥自己都懷疑今天是不是有什麼衣冠不整地地方。她方才開口笑問道:“師爺那張名貼在嗎?”

程家驥一摸口袋,巧了,這幾天到處奔波,未及換下軍裝,這張拜帖兼請帖還真在身上了。

“師爺是交通銀行的副董事長,又是銀行業全國總會的副會長,在重慶鮮少那家銀行不買他的帳的。你只需拿著這張名貼去交通銀行,並說明你的身份,不但辦理時間會很短,拆息也會少許多。”於三姑說的這些話,程家驥起初還有些半信半疑。抱著姑且一試心態,程家驥開始了他自打來到這個時空以來的第一次貸款之旅。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程家驥算是徹底領教了杜先生那一張小小名帖的威力,也明瞭“杜先生的朋友”這六字在重慶的“魔力”。程家驥拿著那張名帖在於三姑的陪同下,一到交通銀行設在重慶的總行立即被讓進了經理室,銀行經理在抵押了程家驥的那張杜先生的名帖後,立即奉上了可實兌二十萬大洋的支票一張。程家驥又簽了一張與行價相比利息少得可以忽略不計的,為期一個月的短期貸款合同,一筆在當時可以讓普通一家人幾輩子不愁吃穿的鉅款,就這樣流到的程家驥的手中。整個貸款流程所費時間竟不到一個小時。程家驥出門時,不禁在心底裡發出銀行效率,數交通的感慨,這種速度恐怕要上吉尼斯了。

黃昏時分,在把錢如數付於三姑後,程家驥在屠靖國馬三寶的護衛下急忙趕回家去。回去晚了,紫玉倒是不會說什麼,只是她那哀怨眼神讓程家驥實在有些吃不消。

黃昏將近時,中山路與國府路交界的路口。

“老闆,客人快到了。”在接到前幾個路口的監視人員用公用電話傳回的暗語後,以遲田為首的暗殺者們迅速進入了臨戰狀態。

最先發現異常的是屠靖國,他那屢試不爽的對於危險的特別敏感的直覺,讓他在透過遲田設伏的路口前命令司機加快車速,與此同時,他本人也暗自開啟了手槍的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