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去向不明。”一個五官端正、渾身上下都透一股虎氣的青年少校對他的夥伴們說道。

“加上前幾批,光是這半年來被高士英他們偷偷運出去的舊槍械和彈藥的數量,武裝一個營都綽綽有餘了,賣這麼多的槍支彈藥所得的錢,起碼夠高副座討上三四個小的,真是個“黨國”的蛀蟲!”一個滿絡鬍子的大個子上尉介面“正氣凜然”的總結道。別他看指責高士英時面上那副嫉惡如仇的樣子如同是包公在世,可他的語氣裡那掩飾不住的羨慕、驚歎,卻把其內真實的心態給暴露無遺。

看得出來,在這屋子裡與大個子有同感的人可不少,除了那個率先發言的青年少校及坐在主位上的那位戴著一副玳瑁制的金絲眼鏡的中年上校之外,剩下三四個人的眼睛裡此時都冒著餓狼似的綠光了。

“問題恰恰就在這裡,要是失蹤的軍火,真是都讓高副座換成大洋、金條,那就沒我們什麼事。說白了,高副座要只是盜買軍火、從中漁利,在新二十軍這座上上下下眼裡只有一尊佛的廟裡,只要軍座不捨得為這點小事自斷一臂,替高副座一力承擔,別說是我們,就是上面也奈何他高士英不得。可你們誰看見高副座起大屋、討小老婆、包名妓了?話說回來,大家天天就在軍部大院裡出出進進的,你們憑心而論,我們這位高副座象是個會利令智昏的人嗎!”青年少校分析引起了眾人的思索,看一眾軍官那一臉的不可思議,顯然用理智是很難把為人和善、處處留一線的高士英和一個貪婪無度、要錢不要命的瘋狂貪汙者聯絡在一起。

一直默不作聲的中年上校先用讚賞的目光無聲的表揚了一下他自己的得意門生,然後方才說道:“往後一定要全面掌握高副座本人和他的家人的行蹤,重點是要搞清楚他們跟外界什麼人有接觸。不過,軍械處那邊還要照常監視,要做到高副座調走的每一筆軍火都記錄在案,以備將來對質時所需。還有,在這次點檢中上竄下跳的那些個軍政部埋下的蠢貨的下場,是個教訓。今後大家行事盯稍時一定要留點神,千萬不要讓軍部情報處和錢參座手底下的那些人反給盯上,我不希望你們當中會有人被人家找個由頭客客氣氣的“遞解”出新二十軍。散會。”

五六個校、尉軍官齊聲應道:“是主任。”

當軍官們在結束這次不定期的工作匯總後,躲躲閃閃的一個個岔開時間分別走出這個門口桂著一塊標有“新編第二十軍政治部”的院落時,一向在新二十軍裡低調到幾乎已所有人忽略其的存在的軍政治主任齊崇德(中年上校。)猶在琢磨著已害得他勞心費神了一年多的那個讓人怎麼也看不透的高士英。

儘管搞情報工作出身的齊崇德已經是小心到了家,可他還是低了錢紳對新二十軍軍部這處自家老窩的控制。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剛剛離去的那五六個,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插到軍部各部門和軍直屬隊裡的軍官當中,就有人是前腳出了政治部,後腳就走進了軍部附近的一家兩層的樓的小茶館的。在軍部只有屠靖國等兩三個人知道,這間茶館早在半年前就是龍牙的產業了。發!,請大大們拿推薦票狠狠的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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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狂潮東來(一)

靠著兩片厚薄不均的圓形化學玻璃片的幫助,不遠處那幾堆沒精打采的蜇伏在大大小小的沙坑裡的“帝國”士兵映入了中原規一的眼簾。他心裡清楚這些只是在視野所及的範圍內,他麾下的活著死去的官兵中很少的一部分,就在眼前、腳下應該還有更多的嘴唇乾裂、嗓子冒煙的將兵和戰死者的屍體,因他們那黃色軍服和被烈日暴曬下呈金黃色的海灘混同一色,而讓人無從分辨。

中原規一邊放下手上那具八倍數的日製軍用望遠鏡,邊在心裡暗自嘆息士兵們的意志、體力都快透支到極限,地盤又越來越小,再這麼打下去,幾萬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