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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東平鎮的戰事,可這會兒。動靜最大的地方卻是離東平十數里外的沙河鎮一帶江岸。說來新二十軍和河邊正三的十二師團與這條南流江還真要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上一場沿江阻擊戰方才過不到兩天,兩家又在南流江上狹路相逢了。最具有諷刺意義的還是,前不久還用炮彈“哭著鬧著”,一定要過江西去日本人,這回又死嘰巴咧的要回東岸來了。可此一時彼一時,這次不但日本人只來了一個旅團,守江的中**隊也換成了新二十軍的絕對主力新一百師的兩個團,另看現下守江的只有、兩個團,可無論從人員數量、還是武器裝備上,都比先前的新一五二師的三個團要強得多了。兩軍剛一隔岸交上火,這支負有馳援鹽田支隊及儘快恢復後勤線路的暢通無阻這兩項得任的日軍的最高指揮官二十三旅團旅團長野山甫二少將,立即就從對岸那如蝗般飛過的炮彈和封在江面上的密集的步兵火力中,敏銳的覺察到了對手的不同尋常。wap..cn儘管心中已明瞭,今天想要過江絕非易事,但恪于軍令,野山還是一次次試圖在東岸建立一個橋頭堡。為了把中**隊的火力壓制下去,日軍把南流江的上空都快打成一片通紅了。

指揮這兩個主力團的文頌遠是什麼性子?那有不爭峰以對的道理,互不相讓的兩軍就這麼著一直把這個“牛”頂到了大家都覺得彈藥該省著點花了的辰光後,喧囂了半夜的南流江兩岸方才清靜了少許,這時已是天將破曉的時分了。

這一夜,程家驥和鹽田定七這對“老相好”自是也不會閒著,東平鎮邊上的戰鬥雖沒有沙河鎮那邊那麼“熱鬧非凡”,可槍聲、炮聲、爆炸也是從沒未斷,但在這場以東平鎮為地點,由中日兩家以人命入股“合資舉辦”的徹夜演奏的“免費”的戰爭交響音樂會中。最受鹽田支隊地官兵“歡迎”地。還得數一種後世果園裡經常可以聽到的“吱、吱、呼、呼”的聲音,而最讓程家驥地部下們開心的是,每這些“吱、吱、呼、呼”的刺耳的嗓聲響起後。接著就會有被火焰噴射器變身為“黑夜中的明燈”的鬼子二鬼子們“美妙歌聲”的聽了。也許後方地某些人會悲天憫人地指責的中國官兵們缺乏同情心,可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地“良心派”言談,起碼在戰場是沒有半點市場地。

在火焰噴射器這種大多日偽軍莫說見了,聞都聯所未聞地先進高效、衛生環保的地現代化殺人工具的實質和心裡的雙重打擊下,負責防守鹽田佈下環形防禦陣地的東南角的偽滿軍先行頂不住了,只可惜,偽滿軍的徹底喪失戰鬥意志。不但沒給新二十軍帶來多少實際的好處。反而讓許多偽滿士兵白白送了命。

這一切怪只怪,這些給日本人當了多年的奴才的偽滿士兵的膽子太小。要是他們不是在驚惶失措之餘。只一個勁的頭先不敢多回的爭先恐後向中**隊陣地一窩蜂的逃去。而是先幹掉身邊的那些拿槍逼著他們繼續給鬼子賣命的日籍班排長們,說什麼幾百人也不會讓人家一陣火力急襲。就大半給蓋在兩軍陣地之間了。可不管怎樣,與關內的汪偽軍相比在戰鬥力上要強上一兩個檔次的偽滿軍的覆滅,無疑還是進一步的削弱了鹽田支隊那在屢受重創後,本就已略顯單薄的作戰力量的。

接下來在戰場所發生的事情,充分闡述了一個鐵的事實,鹽田支隊的惡運非但並沒有因為自家的陣營裡突然少了幾百個拿槍的人,而劃上句話,反倒開始愈演愈烈了起來。

事實上,正在激戰正酣的中日兩軍,都沒有預先料到,“偽滿軍”的自行潰散所帶來的連鎖反應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猛。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就是眼見著日軍已是江河日下,北條和他手下的那些習慣了有便宜就佔的和平軍官兵們來勁了,打起了在優先保障自個的生命安全的情況下,撈點賞錢的算盤。對日軍而言,不幸的是,這些老兵們打起太平拳來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