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人,絡繹不絕的從永安寺的後門溜出,透過他故意留出的那個口子,向巡司河邊逃去。這個發現立時讓高品少將欣喜若狂,以往的作戰經驗告訴他,只要中**人開始零星的逃出戰場,那一場大潰崩往往就不遠了。就這樣,在一心想要等到中**隊全面潰退後,再趁勢掩殺的高品彪的主導下,日軍又傻傻的等了半個小時。

直到有一隊中國官兵從河畔方向跑步進行了寺中,高品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上當了!中國人利用他的錯覺,把重傷員架了出去,送上船過河了。

“八嘎!”被愚弄的感覺,讓生性暴虐的高品怒不可遏,他不顧身邊的官佐的勸阻,一意孤行的向寺內大步流星的走去!

旅團長的親臨前敵,大大刺激了大雄寶殿前的日軍。在紅了眼的軍官們的驅使下,挺著明晃晃的刺刀的日軍士兵象長了兩個腦袋似的一波一波的向大雄寶的殿門湧去。

中**隊的抵抗得極為猛烈,他們不但以密集的火力,把日軍打得成片成片的倒下,還屢屢以班為單位,懷抱著手榴彈,發起有去無回的自殺式的逆襲。戰況至為慘烈,雙方陣亡將士的遺體在殿門口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從這座小山中,流出來血水不消多久就染紅小半座永安寺。可就算是這樣,死傷枕籍的日軍還是未能衝入殿中半步。

只可惜,相對小小的永安寺而言,小鬼子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能擠進寺裡來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地步。在日軍不計代價的輪番衝擊下,後殿率先陷落了。一刻鐘後,幾百名誓不兩立兩軍官兵就在狹小的大雄寶殿裡展開了殊死的肉搏。在那種隨時有可能被自己的人刺刀誤傷、捅死的擁擠而混亂不堪的情況下,已經談不上什麼技能了,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竭斯底裡的狀態中,嘴、手、身體、頭,都變成了能致人於死命的利器。

那世界未日般的情景,獸性張揚到極至的瘋狂,竟與救過焦從儉一命的許靖仁在崑崙關關門的門洞裡所經歷的那一切一般無

對等的消耗,本身就決定的勝利的歸屬!

僅僅半小時後,在此之前寶象莊嚴了幾百年的大雄寶殿,就又恢復了往昔的寧靜。

“高品將軍,正殿的戰鬥剛剛結束,現在進去還是太危險。”與上次一樣,滿臉惶急的副官還是沒能制止旅團長的一時衝動當高品彪在舉著火把的衛兵、參謀的簇擁下,走進大雄寶殿時,他和他的隨員們都被那阿鼻地獄般的場景所深深的震憾了,以至於他們好象都忽略了點什麼?

“騰野君,我們總共折損了多少兵力?”雖然在問這句話之前,高品自認已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當真要面對時,他還是在羞怒交加之下,失去了大部分理智。

這一戰下來,只有五個步兵大隊總兵力還不到五千人的第十七獨立混成旅團,就陣亡近四百,傷者也超過六百,這也就就是他的旅團讓中**隊的一個營給打殘了!

空前的恥辱,讓高品彪象一頭困獸一樣,在屍體橫陳的大殿踱起步來。當高品彪走到大殿中央那尊約兩人來高的如來佛像的跟前時,一個黑影突然從佛像上躍下,向他狠狠地砸了下來,並迅速與其抱在了一起。

“噢!”緊接著,高品彪就發出了一聲不似人類的嚎叫聲。

這時,離高品不遠的副官和幾個兵士才反應過來,連忙搶上前去。可地上的兩人纏得太緊,生怕傷了高品的他們不敢用槍,只能拉的拉、扯得扯。在拉扯無果後,幾把刺刀幾乎同時捅入了刺客的身軀。

劇烈疼痛使得永安寺最後一個保衛者焦從儉,原本弓著的身子猛地彈了起來。當然,他這一彈也不是白彈的,從又發出一聲慘叫的高品彪的頸大動脈處那泉水般激射出的血柱上看,這個罪惡累累的日軍少將的生命之火,分明已燃燒到盡頭。

與此同時,被五、六把刺刀挑在半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