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中鬼神邪魅之事的。”

易言再次點頭,這是半公開的秘密。

“你父親早就死了,卻能夠從千里之外自己走回來,你也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讓你父親的棺材進祠堂吧?”

他像是來時已經將一些情況都瞭解了個清楚,易言當然知道,以往只要有兇殺枉死之人都是隻能進半棺,只能有半個棺材進入祠堂,還有一半在外面。而自己的父親更為邪異,他們必定認為這種邪異若是進了祠堂,將會給整個易姓帶來不祥。

而易言昨天的發狂肯定會被左鄰右舍看到,依他們的心裡,易良康的屍體是要儘快燒掉的。人們都認為枉死之人心有怨氣,會化做厲鬼,只有用大火燒才能讓那化為怨鬼的靈魂消散。像易良康這種更是要在燒時加上《歸塵經》一起燒的。

易言不由的想起父親的臉,分明是已經死了許久的樣子,那淡淡屍臭彷彿還在鼻尖流轉。但是他去搖了搖頭,裝做不知道。

紀連海嘴角斜了斜,顯得無比的邪氣,又像是充滿了諷刺。彷彿在笑易言這個時候卻不敢承認一樣,他也不再說這個,只是說道:“你手上的劍是你父親帶回來的吧,我看看,看看上面有沒讓你父親死因的線索。”

紀連海一步步的走過來,縛在他有些花白的辮子上的小金鈴發出淡淡鈴音,聽在易言的耳中卻像是催命曲一樣。

易言握劍的手一緊,心中不禁暗想:“他果然是要看劍的,我是給他呢,還是不給,如果不給的話……”

他伸出手在易言的面前,白燭在他身後點燃著,他臉處於yīn影之中,讓易言有一種yīn森森的感覺,同時又覺得他的眼眸深處有著一種貪婪,就像是要將自己吃掉一樣,寒意自後腦湧起。易言心慌,忍不住後退一步,低下頭,連忙將手中的劍抬起送上去。

在要放到紀連海手上時,易言卻又突然擠出一個僵硬笑容,他似乎想極力的將自己表現的輕鬆一些,不讓面前的紀連海知道自己在害怕,說道“這劍應該沒有問題。”

說罷,一手握著劍柄拔了出來,劍出,並沒有什麼清亮的劍吟聲,沒有特別之處,和之前在外面拔劍時的動靜不一樣,這讓易言心中鬆了不少,劍越顯的平凡便越不會被奪去,這是易言的想法。

他抓著劍柄,側過身來,揚起劍身給紀連海看,只是他的手卻在發抖。

紀連海只是冷冷的笑著,一動不動,伸著手看著易言。易言只覺得他那笑容是在嘲諷自己的行為可笑一樣,不由的面紅耳赤,又覺得他的眼睛之中滿是冰冷,揚起的劍身也垂下,劍也不歸鞘,連忙朝他遞去,。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生硬的聲音。

“邪惡——已經——入侵了——這個鎮子,唯有靜化,才能——不墮入邪惡,只有信奉——主,才能進入——天堂。”

一聽這生硬的咬字,易言便知道是鎮上的西洋夷人牧師來了,他立即想起之前王三爺喊自己時,身邊好便有一個穿著黑袍的人。這年頭,自從六年前那一場仗打輸了之後,只要沾上了洋人,無論是什麼事都要慎重。

易言希望紀連海不再理會自己,然而那紀連海卻只是抬眼皮看了一眼,伸手朝易言手中的劍身抓來。

手觸及劍身,劍刃上突然白光一閃,紀連海的手掌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只是那血液卻並不紅,而是有透著青sè。紀連海的手瞬間縮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sè。

………【第6章:牧師】………

“咿呀……”

易言身後門開了,紀連海那出現血痕的手立即垂下縮於袖中,易言看到他的眼中瞬間湧上怒意。

“No、No、No……”

一個身形高大,身著一身黑袍的牧師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個牧師來了縣中一年,易言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