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都刺得全身痠痛這才上床睡覺,而第二天早卻又在天還微微亮時就在屋子裡練劍,他不想讓人看到他在練劍,免得惹人笑話。

除了早晚練劍之外,他其他的時間都是在練躡空術。

躡空之法對於他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麼難事了,這些rì子以來,他的腳下總是有浮力湧動,一但走快了便會步履凌亂,這讓他不得不慎重的一步步走著,又要與往常一樣保持住平衡,這是一種控制,他努力而細心的練習著。

不過,若是在人前,他大多不會暗念躡空咒的。若是能夠放開手腳使出躡空術的話,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在虛空中行走的。

天未亮,練劍招。現在那些劍招就像是從小就練過的一樣了,沒有絲毫生澀。舞動起來時,劍尖一寸之處靈光淡藍,整個的四周就像有點點淡藍的花朵在飄動。

這正是王肅所教的這套劍法的特別之處,所以有靈力大部分都集中在劍尖處,而易言所練習的過程之中,除了眼要隨劍走之外,整個人的意識有很大一部分是要集中到劍尖處。

“劍利在刺,靈識彙集一點劍尖處,刺出,足以破盡法術。千般招式,只一刺便足矣。”

這是王肅交給的那本書冊上的最後一句話。

一天,兩天,三天……,轉眼之間,一個月過去了,他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在增多,但是他父親傳給他的靈力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竟是不知何時才能夠盡數融合。

“易言,易言,過來。”

易言起床練好劍之後在院中掃著落葉,易言每天清晨的第一件事便是這個。

“玲玲姐。”易言連忙跑過。

這玲玲是林氏小姐身邊的貼身丫環,這一個月來,倒叫過易言做過不少事。

“易言,你去沐府請沐四公子來一趟,就說小姐要見他。”玲玲說道。

易言心中一緊,遲疑道:“夫人交待,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小姐,這是不是要去向夫人彙報一下。”

“這是小姐的意思,小姐昨天就已經畫完了《碧波傾天圖》,你儘管去喊來,回來之後小姐重重有賞。”玲玲說道,語氣之中透著不容抗拒的味道。

易言一時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應著,轉身而去,心中卻想著,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若是已經畫好了不再怕人打擾倒也罷,若是萬一沒有畫好,那……

想到了這裡,易言又暗道:“玲玲是小姐的貼身之人,又怎麼會弄錯。”

雖然他心中這般的想,卻仍舊是不踏實,覺得這事不能去做,若是府裡的雜事當然不必顧忌什麼,只管幫著做就是,可是這件事卻讓他心中不安。

在即將走出百辟院子的時候,他還是轉過身來去了夫人所住的地方去找了圓圓。

當找到了圓圓之後將玲玲所說的說了一遍之後,圓圓說道:“不錯,知道來我這裡問問,如果這次你去了,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易言心中大驚,又聽圓圓說道:“你可知道那沐四公子是什麼人。”

易言說道:“他不是沐家的第四公子嗎?”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圓圓的雙眼之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輝,說道:“你可知道你父親是犯了什麼錯才被大人逐走的?”

“不知道。”易言搖頭說道,他是從王肅那裡知道自己的父親盜了一本修行秘訣的。但是也希望聽到一個好一些,或者不一樣的原因。

“你父親盜了一部邪經,暗自修行。”圓圓說道:“但是修行時被沐四公子發現了,並告訴了大人。”

易言猛然抬頭,看著圓圓的雙眼,想從她的眼中看出是否有欺騙。卻看到她的冷笑,她又說道:“你的父親在時,與不少人有嫌隙,沐四公子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