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法意蘊含,如果天地就像是一個大泥沼,那麼他身上的鎧甲就是讓他的肉身在這物質世界之中束縛變小。

易言心中不禁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要練上幾件法寶了。

蒙得恩看著這位曾因一句批言而讓整個天地都暗流湧動,後又快速沉寂下的人,暗道:“你終於想要不再沉寂了嗎,但這已不再是你玩得起了的。”

“聽我有一些煞兵失散在於你的軍中。”蒙得恩道。

蒙得恩是洪秀全的人,易言也隱隱是洪秀全的,他們應是同一派系,但是修士之間只有孤獨的自己,他們不會接納別人。

“是的。”易言笑著回答道,既然這蒙得恩一來就直接問話,他也沒有什麼好客套的。

“那多謝你的收留與照顧了,既然他們還活著,那我就把他們帶回吧,雖然他們的命不值什麼,但是被別人知道我的煞兵留在你這裡,終究是不行的,我可以不在乎利刃割首,卻不能不乎刀側拍臉。”蒙得恩道。對於他來,這是很客氣了,而且預先把易言的推托之詞堵住了,告訴他,他可以讓人殺了,但是不能讓人落了麵皮。

而易言如果收留了他的煞兵不放行,而他又不將煞兵帶回的話,那麼他就是被落了麵皮。這的算是很直接了,易言不可能會聽不明白,蒙得恩也相信易言肯定一聽就明白自己不容妥協的意思。

自從這數十年來,因為修行天地的環境改變,修行人融入了這個浩蕩變化的天地之中,他們的話方式及行為處事之法也受到了這個天地的影響。

他們雖然心中嚮往著成仙得道,但是現在更多的是想要活下,保住法術,或者是保住修行人的身份不失。他們的行事與話之風與世間的那些人也並沒有什麼不同了,或者,他們入世了,成了這個天地的一部分。

易言笑了笑,道:“也許要讓將軍失望了,我不能把他們交給你……”

蒙得恩的臉sè已經黑了下來,雙眼之中泛起紅cháo,透著殺機,易言眼睛則是半眯著,他是閉著的,卻又是睜開的,他是睜開的,卻又根本不看人,眼中透著空洞與虛無。他繼續道:“因為他們已經是我的煞兵,我不能將他們的xìng命就這樣的割捨了。”

很顯然,易言把他們交還到了蒙得恩,他們唯一的命運就是死亡。不遠處的煞兵他們都聚jīng會神的聽著易言與蒙得恩的對話,當聽到蒙得恩的一番話後,他們的臉sè剎那之間煞白了,尤其是那幾個原本是蒙得恩的煞兵,其中董青山也在不遠處觀望著,他的臉上同樣有著凝重之sè。

此時聽到易言這麼的回答之後,他們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那份緊張卻絲毫不減,不知不覺之間,他們竟是在擔憂著易言的生命,這有點像是一個家庭裡,子女擔憂著父親的安全一樣,易言若有事,他們也將在這太平軍中難以立足。

“這麼來,你是有意跟我過不了。”蒙得恩冷冷的道,他這話中充滿了那種江湖之氣的感覺。

易言道:“不是我跟將軍過不,而是我如果將他們交給了將軍你,那麼我又怎麼在太平軍中立

足呢。”

“你好歹也在修行了兩三年了,還在林少穆身邊學習過,難道不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拿的嗎,你讓自己陷入這樣境地之中那是自找的,看在你年紀輕輕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凡事莫強出頭,人間因果,不要輕染,你只將他們都交出來還來得及。”蒙得恩逼視著易言,如果他的整個人就像烏雲密佈的天,隨時都可能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那麼易言便是一座青山,靜靜的屹立。

“謝謝將軍關護,其實,這兩年來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然後道:“我總在想,什麼叫因果,什麼叫紅塵,兩年前,我每天書院裡讀書,每天放學幫我姆媽乾點活,教我弟弟、妹妹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