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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風光榮耀,不惜賄通主管官員,明明不夠條件卻要力爭,而魏大中對此深惡痛絕,他主管此事,堅持按典制或規定執行,不怕得罪任何人。而河南道御史袁化中,心憂天下,天啟初年曾上疏皇上,直言不諱提出了當時的八種弊病,一是宮禁鬆弛,例如客氏長留宮中;二是言路漸輕;三是法紀疏忽,例如王安之死; 四是賄賂公行;五是邊疆漸壞;六是職掌漸失,例如有的閣臣與宦官交通;七是宦官權力漸盛;八是人心漸離,今日讀起來仍感到切中時弊,更為可貴得是,袁御史居官清廉,一塵不染。……
趙南星此次整頓官風,提拔雋才,博得了朝內外有識之士的歡迎,卻惹惱了投靠魏忠賢的一些官吏。以刑科給事中傅魁為例,傅是萬曆四十一年進士,為人輕躁,有文才,先前看到東林勢大,內閣及六部都掌握在東林黨人手中,便依附了東林,後他結識了魏忠賢的外甥傅應星,彼此認了同宗,便開始事事與東林作對起來。他先是譏諷趙的這次整頓是“趙高禍秦” ,趙指趙南星,高指高攀龍,顯然是把二人主持的這次行動,誣衊為類似秦朝的宦官趙高禍國;接著他揪住鄒維璉調往吏部一事,大張旗鼓地向趙南星發難。
鄒維璉原任兵部員外郎,江西南昌人,為人清廉,有才幹,大節可觀,趙南星準備調鄒到吏部,任稽勳司郎中。按當時的不成文慣例,這種調動須先徵得被調動人的同鄉言官的同意,鄒是江西人,傅魁是江西籍的言官,然而趙南星討厭傅的為人,並沒有主動與傅打招呼。於是傅魁十分不滿,認為吏部尚書仗勢欺人,隨意推翻原先的約定,獨斷獨行,不把江西籍的科道官放在眼裡,便聯合了江西籍的幾名言官上疏彈劾趙南星,說他“紊亂舊規,培植私人” ,這是其一。
按大明朝制度,吏部官一省只能有一人,意思是說吏部四司,無論文選、驗封、稽勳、考功,為了避嫌,每省只准有一人進入吏部做官。當時的現狀是江西籍的官員,已有吳羽文在吏部任考功司主事,在傅魁看來,鄒維璉屬江西籍,“例不當用” ,趙南星是“破格” ,是蔑視祖制,於是他又以此為理由,再一次上疏攻擊趙南星,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
趙南星上疏進行申辯,並滿含困惑對御史黃尊素說:“你的老師鄒維璉是個正人,那吏部考功主事吳羽文也是個正人,如今他二人受了牽連,我心很不安。在這場風波中,傅魁自不用說,他本是牆上的蘆葦,已倒向了魏忠賢傅應星舅甥一邊 ,只是江西籍的給事中章允儒、陳良訓太不應該了,他二人本與我們一黨,何必同室操戈呢 ?此事不能算完,本官還要上疏督促鄒維璉儘快上任的。”
黃尊素一臉深思,說:“我看傅魁今後還會興風作浪的,他這個人肚量小愛記仇,不惜讓別人當槍使,不過在這件事我們也考慮不周,讓人家抓了把柄。”
很快天啟皇帝降了旨,同意鄒維璉調入吏部稽勳司,並催促鄒儘快到任。此事令傅魁大為光火,他再一次上疏詆譭趙南星,說是趙透過汪文言,接受了鄒的二千兩賄銀。御史袁化中見傅魁喋喋不休,就寫了道奏疏辨明此事。在明朝,凡章奏由外廷送至文書房,經該房登入後,交到司禮監,司禮太監看過後,呈送皇帝,皇上閱後,退還司禮監,司禮監再交文書房送回內閣擬旨。內閣首輔葉向高讀了傅魁與袁化中的奏疏後,擬寫了一道聖旨,說各心供職,不得爭辯求勝。
到此,這場風波才告一段落。
八
隆冬,十九歲的天啟皇帝迷上了滑冰。他用紅木板做了個拖床,床的四周圍上了半人高的紅綢緞護欄,拖床前繫著幾根長繩,平日裡他常帶著太監來到冰凍三尺的西苑,即太液池,玩這種自己設計的冰車。
他坐在拖床上,讓岸上的幾個太監拉著長繩跑,再命幾個太監拿著竹竿跟在拖床後面,用力往前推。就這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