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呢?

只要惹得他一個不高興,被扣上通敵叛國的帽子還算是幸運。怕的是這小子根本不耐煩等官府來動手,便會暗中尋一個機會,把自己給料理了。

但他此刻所問的事情,已是涉及到忠義盟的重要秘密,實在不應該隨意告知他這個外人。否則的話,即便自己身為順風堂主,也一樣會被捉拿問罪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處於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勢之下,卻也實在不能拿自己的眼睛,甚至是一條性命做賭注。

既然這位寒冰公子說他是在辦差,那自己這位遠芳閣的老闆權當配合一下,應該也算不得什麼大錯。就算事後會被刑堂追責,想來也不至於嚴重到會失掉一隻眼睛。

如此反覆思量了一番,廖京東終是下定了決心,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答對好眼前的這位瘟神最為緊要。

於是,他苦著一張臉,道:“寒冰公子,這遠芳閣中的確是有一條通往總舵的密道,只在情況緊急之時方可使用。此乃是我忠義盟中的秘密,廖某今日被迫說出來,還請公子你能夠代為保守這個秘密。否則的話,廖某難免會受到盟規懲處。”

寒冰卻沒有被廖京東這副可憐兮兮的求饒之狀給矇騙過去。

他的那根食指依然點在廖京東的眼皮上,口中冷笑了一聲,道:“本公子對你所說的那條密道根本就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會到處去宣揚。而你廖老闆既然不願意乖乖吐實,又何須擔心什麼盟規懲處,只本公子一人,便可讓你就此一了百了!”

廖京東一聽,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額上更是汗珠子直冒,連忙賭咒發誓地道:“廖某願對天起誓,方才所說的全是實言,並無任何隱瞞!”

“我勸廖老闆還是先別忙著發誓,而是再多用些心思想一想,真的對本公子沒有任何隱瞞嗎?”

一邊說著,寒冰的手指一邊略微用力,將廖京東的左眼按得向裡凹了下去。

驚恐與疼痛令廖京東再次失聲嚎叫了起來。但經過這麼一番刺激,他的那顆大胖腦袋竟還真的開了些竅。

“我……我想起來了,還……還有一條密道……”

寒冰的手指立即撤了開去,嘿然笑了一聲,道:“好在想起來的還算及時!”

廖京東趕緊揉了揉險些瞎掉的左眼,帶著哭腔道:“非是廖某有意隱瞞,而是因為這第二條密道已經年久失修,多處垮塌,早就廢棄不用了。”

寒冰聞言一挑眉,意似不信地追問道:“以忠義盟的人才濟濟與雄厚實力,不至於連一條密道都修繕不了吧?”

廖京東不禁嘆了一口氣,居然還帶了些哀怨之意地看了一眼明顯是冤枉了自己的寒冰,這才搖著頭道:“非是修繕不了,而是並無修繕的必要,只因那條密道本就不是忠義盟建的。

此處原是前朝時的一座王府,被戰火毀了大半。幾經易手之後,十多年前由忠義盟將之買下。經過重新翻修,才開了這座遠芳閣。

在重修過程中,一條當時已經用作冰窖的密道,便被人無意間發現了。土木堂的人對其進行勘查之後,認為這條密道應該是通往南郊城外,但因其中已有多處垮塌,實是不宜再用。

於是,這條密道又被重新封閉,依然作為冰窖使用。可就在兩年多以前,那座冰窖竟然又被水淹。

後經土木堂的人查明,原來那條密道正好由後來所修建的燕棲湖下面經過,結果時間一長,便被湖水滲入。

為防止燕棲湖的水就此流乾,當時左副盟主便命土木堂的人負責儘快解決此事。

土木堂主郭士勳親自督促手下的人日夜趕工,最終還是花費了數月的時間,才將那條密道徹底封死。如此一來,倒是保住了燕棲湖和冰窖,但那條密道已不復存在。”

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