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州城,浮空船撤離民眾的行動已經暫停十日了。看樣子仍然會繼續暫停下去。蘇心劍家人的撤離計劃也隨之暫停了下來。誰讓出現了墜船這樣嚴重的意外呢。

神捕營和瀘州衛陸續抓了很多人。各種罪名都有。好多平日裡在這些官差眼中可以忽略掉的小事這段日子都被重視了起來。犯事者統統被關進了廬州府大牢。據說那裡面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城內偶爾的塌陷還會發生。不過少有民宅,也沒造成什麼人員傷亡。倒是如今駐防城中的瀘州衛主力陣旗營異常的忙碌。每日都在勘察什麼位置容易塌陷。之後再以陣法加固地表。比如蘇心劍家所在的楊柳巷就被整體佈設了一套陣法。

這段日子李息靜又去瀘州衛的駐地找了幾次蘇心劍。自然是沒有什麼結果的。其實李息靜並不怎麼願意如此做,只不過蘇心劍的母親十分擔心兒子,自身卻又行動不便。李息靜也就只有代勞了。她倒是知道蘇心劍母親在擔心什麼,不過在她看來,蘇心劍那個小子沒那麼容易出事。

這一日傍晚,李息靜拎著自官府那裡領取的物資回家。她已經忙碌了一天,去了浮空船碼頭詢問何時可以恢復航線。又去瀘州衛大營再一次試圖找蘇心劍,最後排了老長的隊伍領取這幾日的生活物資。如今的她一臉的疲憊。當然了,她是心累。這些生活瑣事對於金丹境的高手來說並不會真的累到。

楊柳巷中有一間學堂,自然是比不上鏡湖書院那般氣派。甚至名字都起的很是隨意,就叫楊柳學堂。這裡面對的是那些剛剛開始認字的稚童。

若干年前,這楊柳學堂也曾經興盛一時。每每路過之人都可以聽到郎朗的讀書聲。不過近些年這學堂已經沒落了。主要是因為附近孩童都已長大。要麼轉入更高階的學堂學習。要麼就此步入社會,開始賺錢養家了。碰巧並沒有新的適齡稚童,這學堂也就沒有生源。最後甚至連那位教書先生都不知所蹤了。

不過學堂的房子是那位教書先生買下來的。所以即便這些年學堂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可畢竟地方還在。說不定哪天那位先生還會回來。

李息靜路過楊柳學堂大門的時候裡面忽然傳出了聲音。“李姑娘可有閒暇進來一敘。”隨著這聲音傳出,學堂大門也開啟了。只不過並未看到說話那人的身影。

李息靜停步,他繡眉微皺,靈識探出學堂之內掃視,卻一無所獲。

鏡湖學堂其實也是民居改的。只不過這院子比較大。李息靜略一猶豫,還是抬腳步入院中。

學堂的大門在李息靜進門後自行閉合。她恍若未覺,就這麼提著東西直奔正屋而去。這裡距離蘇心劍的家已然不遠,她絕不會讓未知的危險存在。

就在李息靜穿過院子,就要走到正屋門前的時候。正屋的門開了,不是如剛剛院門那樣忽然詭異的開啟,而是被人輕輕推開的。

一白衣佳公子手持書卷向走進的李息靜微微抱拳道:“冒昧請李姑娘進來,實在唐突。抱歉,抱歉。”

見到這位白衣公子,李息靜的警惕之心微微放鬆。因為這位她認得,正是之前在終南斗劍大會上曾經出現的卓碧君。雖然其今日是女扮男裝。可這騙不過李息靜的眼睛。更重要的是,這位據說就是蘇心劍的先生。

李息靜放下手中的東西回禮道:“見過卓先生。我家小蘇承蒙先生的關照。息靜也想和先生聊聊呢。”

卓碧君讓開身形道:“姑娘裡邊請。”

李息靜可是見過卓碧君的身手的。高人面前她也不裝了。那一大包東西被她直接收入儲物袋。她早就可以這麼做,可卻沒有。

不一會,李息靜和卓碧君已經對坐在桌前品茶了。

李息靜真的有好多問題想問。她當先開口道:“敢問卓先生。小蘇是你的弟子嗎。我指的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