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有些赫然的摸摸鼻子,也覺得自己當初的樣子確實夠鴕鳥的。

“事後,你既然不提房家的事情,我和你爹自然也是不肯多提房家的事情。”孫芸娘說道,“後來見你每次聽聞坊間傳言,說是房夫人身體不好,還有房夫人堅持讓人尋你的時候,你總是黯然沉默,娘就忍不住想讓你回去。”

“直到後來聽聞房夫人有平安的生下一個兒子,你的心情才算放開,娘和你爹也算是跟著鬆了口氣。”孫芸娘說道。

“你還記得的家裡出事前一天嗎?”沉默了一會兒,孫芸娘問向房遺愛。

“我記得那天一早,我和狗蛋幾個約好了要去城門外的林子裡抓雀兒,爹孃不是去東市送貨,並置備東西了嗎?”房遺愛不解的看向孫雲娘。

“那天我和你爹去茶樓裡歇腳,你爹說聽到有人密謀想要第二天晚上去害房大人和杜大人,我們兩人便買了東西早早回來了,想著該如何給兩人提醒。”孫芸娘說道。

“當天晚上,趁你睡熟之後,你爹出去了一趟,去杜府的路還沒走一半,就遇到了意外,跟人交手半天,又在長安城內繞了老大一圈,才拜託對方,無功而返。”孫芸娘嘆息的說道。

“第二天你爹不放心,總覺得昨天跟他交手的人有些熟悉,我們兩這才打發你去送貨,若是對方沒認出來得話,我們自然能夠見到你,若是,唉。”孫芸娘慘然一笑,說道,“果然是好的想法不靈,壞的想法靈。”

“因為怕出事,所以爹孃事先都留了信兒,若是我看到,自然不會忍心自己親爹出事,而杜世叔又曾經對爹有救命之恩,我也不可能不顧爹的意思。”房遺愛介面道,“而我要是想要找到爹孃的下落,也只能從你們留下的線索中尋找,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只能選擇回房府,我回去了,訊息自然也能帶回去。”

孫芸娘看著房遺愛,點點頭,說道,“你回了房府,那裡畢竟有你親孃在,而且聽聞房夫人對你一直疼愛有佳,有她在,自然不會再讓你出事。我和你爹也就不用擔心你在外頭沒人照顧,再出什麼事情。”

“娘,都過去了,別再想了。”房遺愛說道。

“是啊,都過去了。唉,也不知道你爹現在如何?可還平安?”孫芸娘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想來你爹怕是?當初聽著那地牢裡的慘叫聲,怕是你爹受了不少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下來?”

“元兒,你可知道你爹的下落?”猛然想起房遺愛現在的身份,孫芸娘淚光閃閃的抓著房遺愛問道。

“放心娘,爹已經逃了出來。可能是怕連累我,所以爹也沒敢回京城。”房遺愛給孫芸娘擦著淚,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爹的具體訊息,不過聽說爹現在可能已經入了江南的水軍,既然在軍中,那些人想要再下手就不容易了。娘放心就是。”

“真的?你沒騙娘?”孫芸娘驚喜的問道,想要再次確認一下。

“真的,娘,孩兒哪捨得騙您啊。”房遺愛說道,“娘可知道,這些年我可是努力的賺銀子,找人幫忙尋找爹孃的下落。”

“是爹孃連累了你。”孫芸娘心疼的說道。

“娘要是心疼我的話,等利州的災情緩解之後,你跟我一起回京。”房遺愛看著孫芸娘,說道,“我可是在京城開了一家大大的醫館,跟太醫院的太醫們合作的。”

“可是,那醫館明明是我的,而且兒子的醫術也不錯,可是,每每來找兒子看病的人,大都不是衝兒子的醫術來的,全都是想要討要兒子的字來的。”房遺愛很是鬱悶的說道,“現在兒子看病,除了必須記錄的醫案以外,全都是讓別人幫著寫方子。您說兒子憋屈不憋屈?”

“呵呵呵,那也是我的元兒字寫的太好了,所以他們趕著你出診,也要去醫館討字。”孫芸娘與有榮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