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承默提議下,眾人很快走進了遊輪中的娛樂中心。

所謂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外面差點血洗滄海,郵輪內的娛樂區域中,卻是醉生夢死。

待簡程凱安排人收拾出一張桌子,田中秋一操著蹩腳的華夏語道:“我們玩點簡單的,直接三張比大小如何?”

秦長生二郎腿一翹,滿不在乎道:“無所謂。”

田中秋一微微一笑,立刻示意荷官開始洗牌發牌。

“等等,我方要求換人。”

就在美女荷官替他們二人各發出一張牌的時候,人群之中突然傳來的一個不和諧聲音,頓時便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見說話的是簡北坤,魏承默眉間微蹙,很是不悅道:“老夫這邊就田中先生一個會玩牌的,如何換人?”

簡北坤來到秦長生身後道:“我說的不是讓你換人,而是秦長生這邊要換人。”

秦長生一愣道:“我為什麼要換人?”

簡北坤道:“我是簡溪的父親簡北坤,你相信我,我肯定不會害你。”

除了簡溪外,秦長生對簡家印象並不算好,隨口就對那美女荷官道:“是我和魏家較量,無需任何人替我做主,發牌。”

簡北坤知道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有些尷尬道:“你怕是還不知道這位田中先生的厲害吧?”

“倭國賭聖可是他二十多年前的稱號,現在早已改成了世界賭王。”

“根據我們的調查,世界各地跨在他手裡的場子,可不下五百家。”

“你小小年紀,除了基本的鬥地主,跑得快之類的,你又懂多少?憑什麼跟人家鬥?”

因為絕大部分人平時並不接觸這塊,對田中秋一的這些傳奇經歷自然知之甚少。

等大家明白過來後,頓時便紛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哪裡是什麼公平較量?分明就是如同健身教練打剛出生的嬰兒,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不等秦長生說話,田中秋一微笑道:“簡先生過譽,您說的這些只是虛名,全靠人抬愛出來的。”

“當然,你們要想換人,在下欣然同意。”

簡北坤冷嗤道:“少在這假惺惺的,以您在圈內的威名,怎麼好意思欺負一個學生?”

田中秋一不慍不火道:“在下替人辦事,自然不問對手一切。”

“不過,簡先生也言之有理,不如這樣,你們再出動九個人,我們連發十手牌如何?”

“只要你們其中有一手牌大過在下,那就算在下輸,如何?”

簡北坤聞言一怔,話說到這份上,他是徹底無言反對了。

“十手牌就不必了,老頭子我來倚老賣老,多發一手牌怎麼樣?”

就在此時,一個聽上去極其蒼老,甚至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突然從遠處緩緩傳了過來。

“是柳冰柳老爺子。”

“這下好了,我們終於有機會贏了。”

“什麼倭國賭聖,世界賭王?那都是柳老爺子徒子徒孫的稱呼了。”

“我去,沒想到,沒想到啊!居然能在這裡見到柳老爺子,這輩子也算是徹底值了。”

“傳聞柳老爺子一輩子就沒在牌技上輸過任何人,有好戲看了。”

“戲是有,不過,估計也不會怎麼的好看,無非就是痛擊倭國鬼子而已。”

待老者慢慢靠近,周圍立刻爆發出了一片驚呼聲。

秦長生冷眼旁觀,懶得去說什麼。

就他們那一個個卑躬屈膝和讓路攙扶的模樣,估計對他們親爹都不曾有這麼好過。

田中秋一打量一眼白髮蒼蒼的柳冰,坦然帶笑道:“老前輩想玩,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