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救我……。”

正當姚家眾人一片面面相覷時,兩名保安將鼻青臉腫的姚棟連推帶踹轟了出來。

姚本初冷瞪他一眼,勃然怒道:“閉嘴,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話音剛落,姚本初轉向秦長生,接著面無表情道:“秦先生,這逆子受此教訓,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只要您滿意,是死是活,姚家絕無怨言。”

“倘若您擔心臟了手,吩咐一聲,我可以代勞。”

姚本初的話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瞬間狠狠的砸傻了姚棟和姚家在場所有人。

其實之前姚本初那些話,姚棟也是聽到了的。

一開始他並沒有特別在意,以為這只是姚本初對付秦長生的策略。

直到現在姚棟才真正明白,姚本初並沒有開玩笑,那不過是他想多了而已。

而姚家其它人的想法,和姚棟又截然不同。

姚棟不學無術,到處仗勢欺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姚家高層自然也不例外。

一直以來,姚本初都非常疼愛他這個兒子。

要是沒有姚本初和姚家高層的包庇縱容,他也不可能如此越發的胡作非為。

所以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秦長生到底得有多大的來頭,才能讓姚本初連寶貝兒子都可以捨棄?

同樣趙鑫蕊也想不通這個問題,作為新時代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她從不信什麼鬼神之說。

可姚家貴為六大頂尖世家之一,誰敢威脅他們?誰又能威脅到他們?

所以不管有多離譜,就連趙鑫蕊心中也默默接受了秦長生會妖法這唯一解釋。

秦長生絲毫不在乎其他人想法,朝姚本初平淡一笑道:“那你就代勞吧!”

姚本初沒想到秦長生竟然還會咄咄逼人,一怔之後,陰沉著臉奪來一把手槍,抬手便指向了姚棟腦門。

姚棟哪裡見過這種生死場面?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一灘液體上面。

他不明白,姚本初明明是來幫他報仇雪恨的,怎麼就變成了弒子以圖討好仇敵的戲碼?

眼見父親竟然真的手指搭向了手槍扳機,姚棟不敢多想,趕緊朝秦長生一邊磕頭如搗蒜,一邊淚流滿面道:“秦,秦大哥,我錯了。”

“秦爺爺,秦祖宗,我再也不敢和您搶安心了。”

“我給您做牛做馬,提鞋刷馬桶,反正什麼都行,求求您,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姚棟越說身體越不受控制,不僅液體越流越多,還傳出了一陣惡臭。

秦長生滿臉嫌棄的捂住鼻子,趕緊往後退出了三四米遠。

突然秦長生面色一沉,冷聲道:“我允許你們走了?”

除了姚本初心知肚明,姚棟只顧磕頭求饒外,其餘眾人下意識就望向了四周。

只見所有人都好好的呆在原地,大家不由得紛紛露出了一絲驚詫神色。

姚本初緩緩放下手槍,語氣立刻變得陰冷無比道:“你不要太過分。”

“姚家從來沒向任何人說過半句軟話,你也應該知足了。”

秦長生滿不在乎道:“這就是你們姚家道歉的態度?看來,你好像很不服氣?”

姚本初冷哼一聲,手臂一動將槍口指向了秦長生。

姚本初不服,姚家那些打手更是不服,大家都早就忍秦長生很久了。

見姚本初又開始支稜了起來,所有姚家人瞬間就跟打了雞血般徹底興奮了起來。

抽刀的抽刀,舉槍的舉槍,個個都擺出了一副要活吞了秦長生的表情。

與此同時,眾人只感眼前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

再定睛一看時,秦長生周圍已然多了十二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