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嘆了口氣,對秦長生說道。

“秦小友,我剛才也說過,這絕密檔案,除非負責此事,否則,就沒有拆解的資格。不過倘若你可以幫我一個忙,我倒是可以考慮,頂著處分的壓力,破例一回。”

秦長生挑了挑眉毛:“什麼忙?”

連沛中肯地對秦長生說道:“青釭山上,如今藏著一隻兇獸,興風作浪,為禍人間。這青釭山有不少百姓祖祖輩輩生活在那裡,倘若放任不管,只會有更多的百姓,遭遇不幸!”

“懇請秦小友,同津門分會一起,救百姓於水火之間!”

說著,連沛對秦長生拱手作揖,旁邊的連妙雪也跟著做出了同樣的姿勢。

看著這父女二人,秦長生的心裡,有些許觸動。

記得在江州時,那個拉自己入龍鳳會館的夥兒的老和尚,也是這般為國為民。

他們真心在為百姓著想,真心在家國考慮。

所謂赤膽忠心,該當如此。

相比之下,京城那幫為了一己私利鬥得你死我活的所謂的世家豪門,簡直就是笑話。

在連沛殷切的目光之中,秦長生,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連組長,我懂你的苦心。”

“只是,我為了尋我朋友而來。”

“如今,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讓我丟下她,去做這其他事情。”

“很抱歉,至少我秦長生,做不到。”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又談什麼安邦平天下呢?

連沛握緊了拳頭,最終,又有些頹然地鬆開了。

“秦小友言之有理。這是檔案室的信物,將其置於陣法中心,法門自然會開啟。你想看什麼檔案,自行查閱便是。”

說著,連沛把一塊玉石做成的令牌交到秦長生的手中。

“秦小友,請便吧。我一會兒還要接見客人,就不留您多聊幾句了。”

看著眼前的這塊令牌,和眼前鬍子拉碴的大叔,秦長生的心裡,突然湧現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來。

以秦長生現在的眼光來看,連沛如今五十多歲的年紀,也不過將將五品大宗師,雖然也可以算得上是龍鳳會館中的中流砥柱,可能做的事情,終究太少太少了。

最折磨的人的,從來都不是沒有目標。

而是樹立一個遠大的目標、崇高的理想之後,卻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平庸和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