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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聲。榮絨回過頭,急劇的雨水沖刷得他狼狽不堪,但還是那麼固執堅韌的看著她,“跟我回去,我傷害你的,我很抱歉……最後信我一次!”
榮絨眼眶有些發紅,雨水不乾淨,流進眼裡讓她疼得幾乎看不清他的樣子。她闔了闔眼,輕輕搖頭,“哥,就這樣吧。知道了結局,我們又怎麼拗得過命運。愛再強大,也敵不過欲/望和仇恨,這樣,已經不是我要的愛了……”
榮享走近她,幾乎是鉗制一般的把她箍在胸口,兩個人身上都溼透了,靠在一起也是擋不住的寒意。他閉著眼,下巴抵著她濡溼的髮絲,“絨絨,是我不好,公平一點,我只是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這真的也算欲/望?宋海清那樣的才叫欲/望,覬覦不該屬於她的東西。她那麼自私你都一次次原諒,為什麼我不可以?”
榮絨幾乎說不出話,之所以那麼容易原諒,因為不夠愛。而他,原諒不了,是因為太愛。她不是聖母,也不是毫無靈魂的傀儡,在他們這場角逐裡總是把她擺在了棋子的位置。可惜,她是顆不安份的棋子,誰也掌握不了她的命運。
榮絨推開他,又被抱住,幾次下來也不再掙扎,只是冷靜的道,“如果我不愛了呢,愛不下去了呢?你還是要把我留在身邊?你要的,不過是我媽的痛苦。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再看著她失去唯一的親人,你站在高處看著她一點點絕望,這樣才是你報復的初衷。而我呢,在你的勝利裡有著怎樣的榮膺?你站在高處時,我在哪裡?”
榮享怔住,徹底的震撼住了。20歲那年,他邁出榮家那一刻開始就制定了整個報復計劃。榮絨對他的專情是他唯一的籌碼,奪回榮氏,廢棄榮建嶽的所有權利,最後再讓宋海清眼睜睜看著他帶榮絨墮進黑暗。
宋海清這一輩子只有一樣東西,她意識不到,但是榮享很清楚。她只有榮絨,愛情她求而不得,物慾也會慢慢冷卻殆盡,唯有親情,是亙古不變的。偏偏她被物慾矇住了眼睛,只是一味圖謀著得不到的那些愛情、金錢。
榮享很清楚怎麼讓宋海清絕望,那就是失去所有一切她以為對她重要的東西,再奪走她真正重要卻無意識的東西。這樣,她就徹底的“死”了,這些遠遠比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腐蝕潰爛要快意許多。
一切都是他心底最陰暗的計劃,他在一次次告訴自己他是愛榮絨的,就算利用、折磨、傷害,最後都會用愛來彌補、救贖。
現在被她一語道破,被她這麼赤/裸的拿出來質問,他無言以對。這是他最骯髒自私的念頭,獨有她一眼明瞭,不道破,只是還有期望,還存一絲希冀。現在,她怕是真的對他死了心了。
榮享只這麼想,就有無盡的恐懼襲上心口,他抱緊她,執拗又固執的去吻她,“不是,都不是,我愛你,這是事實,事實就是這樣。為什麼要來抹煞我們的過去,我說過,她是她,你是你,我要報復的也只是她!”
榮享帶著恨意,也許是被刺穿後的惱怒。他幾乎是不留一點開口的機會給她,啃咬著她嬌嫩的唇,榮絨嘴角有痛意,推拒不開。雨水混雜著鹹鹹的液體流進了口中,不知道是眼淚,或者是誰的血,他們的愛情一直都是疼痛又絕望的。
榮享捧著她的臉,吸得她舌尖發麻,幾乎要把她吞下去一樣的狠戾。禁錮多年的猛獸就快要掙扎出籠,榮享覺得胸口那些仇恨、憤怒最後都被身體裡不斷湧起的渴望給生生壓制住。在她腰間的手毫不猶豫的就探進了她的上衣,榮絨驚愕的睜大眼,奮力的阻止他,“你瘋了?”
榮享氣息不穩,烏黑的眸此刻都蒙上了一層濃濃的情/欲,“我說過不許你離開我,如果你想逃,我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你回來,你要試試看嗎?”
榮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裡本就黯淡下去的情緒瞬間死寂一片。她笑,卻是最悲涼的那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