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無條件的對她好,才可以讓他自我寬慰。

*

榮享接了榮絨回家,榮絨一路上心神不寧的,總在思索宋海清接下來會做些什麼。榮享看她出神,捏著她鼻子不放。榮絨吃痛,又呼吸不順,甕聲甕氣的喊著“痛”,噼裡啪啦的去拍他的手。

“想什麼呢,都快撞電線杆上了,我這麼大個帥哥在你身邊,還有什麼值得你走神的?”

兩個人在回家的街道上,冬日的夜晚,霧氣凝重。說出的話都帶著一團白霧,榮絨看著面前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男孩子,心裡總是惴惴不安。

“沒想什麼……哥,你要上哪的大學?”沒頭沒腦的問出口,想了想又接著說,“到時候咱們考同一個城市,以後留在那裡。再也不回來了好嗎?”

榮享輕輕一笑,果斷搖頭,“不要。”

“?”

他皺了皺鼻子,帥氣的五官這樣調皮的動作一點也不難看,“將來咱們一起出國,然後在國外生活……再生個孩子。”榮享摟過她,輕輕摸著她柔軟的髮絲,“那裡,誰也不認識我們,我們可以和所有普通情侶一樣。”

榮絨覺得連眼眶也霧濛濛得了,原來他的計劃裡,都有她。

“謝謝。”榮絨枕著他的肩,輕輕擦了擦臉頰,“謝謝你。”

“……我要說不客氣嗎?”

“……你可以說謝謝。”

“……”然後她再說不客氣?扮演復讀機?

作者有話要說:我捉蟲,嘿嘿

最近老是手欠,回頭看發現問題就老是忍不住想改下

☆、兩個人(十六)

平靜無波的日子讓榮絨越發不踏實,自那天之後宋海清沒有主動找過她。而榮建嶽也是每天按時回家,即使鮮少有的應酬也會提前向洪暮報備。榮絨想,也許真的是自己多慮了。榮建嶽平時那麼愛洪暮,應該不會輕易被宋海清左右。

而榮建嶽呢,的確自那日之後沒再見過宋海清了。那天若不是被她激怒,觸到自己心底的殤,在那種自暴自棄的情緒下控制不住自己,才把所有憤怒與壓抑都通通發洩在她身體裡。沒錯,他需要的只是一種發洩。可是那樣的放縱過後並不能讓他輕鬆一點點,負罪感更深,所以他拒絕了宋海清的所有邀約,最後索性連電話都不接了。

再一次被激怒之後,宋海清徹底的認清了事實。她坐在沙發裡,看著黑下來的手機螢幕,冷冷發笑,“榮建嶽,這可是你逼我的。”

*

榮絨在教學樓門口等了很久,放學的人流熙熙攘攘的湧出來,她小心翼翼的靠在門邊。很久還是不見榮享出來,榮絨回頭張望,下樓的人都換了好幾撥才看到他和易風慢悠悠的下樓。看到他身上的白色球衣,榮絨臉瞬時沉下來,腳尖木然的踢著地面。

榮享讓易風他們先去球場,一群人也看到了榮絨,嘻嘻哈哈的和她打招呼。榮絨乖巧的對著他們微笑點頭,再看向榮享時就板起臉來,一副極不待見的樣子。

榮享好笑的俯身看她,“怎麼跟變臉似的?我又哪招你了,小麻雀。”

榮絨斜了他一眼,語氣也不太好,“不回去幹嘛不早點告訴我!我跟個傻子似的在這等,你特有成就感是不是。”

“……忘了,現在說不是一樣。”

榮享不知道這丫頭哪來這麼大的火,最近尤其厲害。比火焰山的火都難撲滅,成天一不小心就炸毛,怎麼順都順不平。他眯起眼笑,不正經的逗她,“大姨媽來了?要哥去給你買蘇菲麼?”

榮絨不出聲,仰著頭看了他一會。榮享皺著眉,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你……”話還沒說完呢胸口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爪子。

榮絨撓完還不解恨的對著他吐舌頭,“撓死你,哼。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