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翻找好玩的去了……

仙草童子忍不住好奇起來,悄悄地靠了過去。

“小道,你手上是什麼啊?”他茫然地問。

道童說:“這玩意,應是叫瑪尼輪的東西,是釋教信徒用的法寶哦!”

她說完,斜眼睨著真公。

真公趕緊分辯道:“不、不是老朽偷的!只是路過佛廟,見地上放著一個,花花綠綠挺有趣味……就……”

“嗯嗯——”

道童閉目點點頭,表示我已經瞭解,你不用解釋,解釋也來不及了。

仙草童子正看熱鬧,突然感到自己身後有人。

他猛一轉頭,乍然進入視野的,是一張青面獠牙的大臉!

“哇啊!”仙草嚇得叫起來,連滾帶爬朝前逃。

那張大臉立刻被摘了下來,虎妖童子在其後呼哧呼哧地悶聲樂著。“是面具啦!老爺爺還挺會挑的不是?”

眾人正在席間笑鬧呢,外邊宴會已經開始。

鼓樂齊鳴,賓客魚貫入席,並無順序,只是隨意擇座而入。先到之人自在說笑,或坐或臥,或在席間走動,隨意取得酒菜在手試吃。

島民似乎並不在意缺少主角的宴席。

景善若悄悄問了真公一聲,真公笑說仙人管轄之處便是如此隨性,哪裡像凡間那般條條款款,繁瑣禮節是自縛其心啊。

說話間,有人自大門花庭中走來。

其人衣著色調,以靛藍為主,兼有明黃底子紅虎雲紋道袍披掛在外,頭戴方巾,手持羽扇,一副方仙道人風采。

列席島民見他入場,紛紛招手示意,或者有女子,直接上前,將手中的花籃果盤遞給來者,然後羞澀狀跑走。

“哦哦,是雅士來了!”真公歡喜道。

景善若猜測說:“名師雅士?”前幾日在島民口中聽過這名號,似乎是負責教導仙豆芽的師長之一。

真公笑說:“是啊,若說全名,便是玄洲雅士了。這位道友見識廣博,一年前才雲遊至此,深得島民敬重,遂定居於玄洲,不再離開。雖然不曾排得仙籍,但論其道行,可真叫做深不可測!故而,散人之中,亦有大仙哪!”

眾仙童聽了,皆對玄洲雅士肅然起敬。

道童羨慕道:“仙豆芽兄長命真好,明明是學徒,可卻做了仙都少主,導師裡面有真公老神仙這般和藹之人,又有玄洲雅士那樣淵博風流之人……”

真公笑說:“小道姑娘也可以常來玄洲玩啊!”

“……可是兄長人到底在哪裡?”仙草抱著一大堆稀罕物,還是念念不忘這個問題。

真公語塞,犯愁地撓撓後腦勺。

景善若卻遠遠地望著那位玄洲雅士。

她與那人應是首次相見吧,可不知為何,此人舉手投足之間,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轉首,微笑著回望景善若。

待瞧見真公也在這席,玄洲雅士便慢悠悠地踱了過來。

“仙伯,你又在與小童戲耍了。”雅士道。

真公笑嘻嘻地應說:“這幾位可是蓬萊洲新生出的小仙,即是老朽那徒兒的小弟小妹,你來看,每個娃娃都極有資質呢!”

“哈哈哈!”雅士笑了笑,轉眼望著景善若,“這位是——”

真公趕緊說:“瞧老朽這糊塗勁兒,竟然忘記介紹。道友,這位夫人姓景,是蓬萊洲島主,專程過來出席徒兒百晬宴的。”

“喔,景夫人?”玄洲雅士彬彬有禮道,“久仰蓬萊島主盛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

景善若給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寒暄兩句,便別開視線。

那玄洲雅士卻道:“景夫人,小生空手而來,不曾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