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公子在她耳邊悄聲道:“這邊要回臥房去,實在太遠,是也不是?”

景善若怔忡,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羞赧道:“光天化日的,你怎麼也……”

“夫人說都聽我的啊?”龍公子委屈地說著,“夫人都這般大膽邀約了,我哪還敢‘不’多想?”

景善若哭笑不得:“……難道那個‘不’字非是多餘的麼?”

“隨你見解了。”

龍公子說著,見景善若耳下未曾掛有耳飾,那小洞只穿了銀針小扣,顯得格外精巧,禁不住將那耳垂含入口中,輕輕咂弄。

景夫人當場就羞紅了臉。

“又不是在房內,你、你怎麼如此大膽……”她窘迫地說著,想推開龍公子,卻又壓根推不動他。

龍公子道:“夫人只許房內銷魂蝕骨,不許在外偷著品上一品?豈不違逆天性?”

“別,唉呀……”景善若避也避不開,只得言語推脫著,給壓在牆壁與男人之間動憚不得。

發現對方終於放過了她的耳朵,景善若不由得鬆了口氣,可是,下一刻她便知道錯了——龍公子非是住手,反倒是果斷地轉移陣地,將口舌調戲的重點移向了她雪白的頸項間。

她驚呼著,雙手護住領口,不讓其探入一指。

龍公子半是隨興而至,半是逗弄她取樂,誰知與其摩挲片刻,倒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景善若這般羞澀無力卻又堅持拒絕的模樣也相當助興……

他眼睛四下瞄瞄,考慮尋個角落,來場刺激的歡愛。

然後他瞧見仙草童子在廊柱後面探出腦袋,正睜大眼瞧著他倆。

唔……

龍公子板起臉,一手緊緊地抱住景善若,另一手指向仙草,示意對方趕緊離開。

仙草童子用力搖頭。

龍公子悻悻地摘下腰間掛的錦囊,輕巧地拋給對方。

仙草童子開啟錦囊一看,內中放了好幾顆漂亮的水晶珠子,還散發著濃香。

他認真地衡量了一下,收起錦囊,衝龍公子做了個鬼臉,轉身跑走了。

“這小傢伙——”龍公子咋舌。

“昱?”景善若不知他在身側的小動作,尚掙扎著羞澀地說,“放開我啦……”

“不放。”賄賂都拿出去了,怎麼可以放棄呢?

龍公子再接再厲,糾纏住愛妻。

擋也擋他不住,景善若只好妥協道:“再往南有處小憩的庭院,內中都是石僕佈置好了的,就是比你我的臥房窄一些……唉呀!”話音未落呢,人就被龍公子開開心心地抱走了。

紅綃帳內,兩人逮著空隙溫存一番,看著對方只覺得無比喜歡,一時也忘記別的煩擾事,只想如此糾纏下去。不過龍公子畢竟非是凡人,精力充沛得很。景善若與他歡愛幾次,累得動也不想動,他卻反倒越發起勁,一臉幸福地抱著愛妻親暱求歡,不知饜足。

景善若無力地伸手,將他的臉擋住:“……再與你好下去,我便要死在此處了。”

“怎會呢,前日明明還要更——唔!”龍公子還沒將話說出口,就被她一把捏住了上下唇,那後半句便被活生生嚥了下去。

“人家腰痠啊!哪裡還經得起你折騰!”景善若噘嘴嬌嗔道。

“哪裡痠痛?”龍公子老實地問著,伸手去替她揉捏。

景善若住到蓬萊洲這仙島上,喝的是仙家井裡水,肌膚嫩滑得如同豆腐一般。龍公子可從沒服侍過人,他小心地撫摸著,想著凡人柔弱得很,不由得將指尖力道放得輕了又輕。

“對,就是那兒……再左邊一點點,嗯嗯……”

景善若舒心地趴在床鋪上,享受夫君的伺弄,雖然他那根本就不是在捶背什麼的,可是也揉得她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