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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的來歷和去向蹊蹺,尤其是似乎還狠狠地作了一把惡……怎麼看,他也不應該是越百川,或者說,至少,他沒有與越百川透過氣……
無論從誰口中詢問,哪怕是問明相這般的敵人,眾人的答案都是同樣——臨淵道君是多麼剛硬耿直的神仙啊!
幹出竊走靈鑰、宰殺異獸之事的,怎麼可能是他呢?
景善若低頭,自語道:“唉,到正午時候再去尋他吧。不問個清楚,總是心中難安……”
卻說此時,關遊離開了書樓,在不遠處停下腳步。
他臉上盡是怒意,早就不見嬉皮笑臉的模樣。
“哼,說什麼根基不合,不過推託之辭而已!哪有這般詭奇的心法?臨淵道君,你當做我是三歲小孩般好騙?”他慍道,“早就知道他並非好人,如今一試,當真虛偽可惡!”
說完,他沿著石牆慢慢走動,一面走,一面回想剛才情景。
“道君不時窺視景夫人神色,想必兩人之間果然有異。”抬手扶牆,關遊狠狠地說,“雖不曾見得景夫人神情,但細細琢磨其話語,可知其必不贊同我修習道君之心法……故而,景夫人當是在示意道君拒絕的了!”
他憤恨地嘖了一聲,抬首望見太陽已從海面上升起。
想到今日與仙草童子有約,關遊轉身,往蓬萊洲眾的居處趕去。
與此同時,越百川到了仙伯真公住持的仙宮之中,與主人打聲招呼,隨後便跳到香鼎上,開始早課。
他的早課與修道人有所不同。
別人是誦經,他是習劍。
臨淵道君本是上古時候玄色正氣凝結而成的神靈,他成型之時,這世上的人尚未開化,更別提作出各類經文修身養性、指導德性之方向。
道君的修行,便是以氣脈修煉身心,到這一世飛昇之後,更是幾乎全然依賴了劍氣之能。
真公也剛起床沒多久,胡亂抹了把臉,頂著條白色長巾,先去照看一下丹爐,再回來燃香九炷,運氣修行。
他老人家一面打著拳運氣周身,一面悠哉地偷閒瞧著香爐上的小小貴客。
越百川抽出如今跟牙籤差不多大小的玉劍,沿著鼎的邊沿一路演著劍譜,劍式行雲流水,下足穩如泰山,運步卻輕靈似羽。
隨著劍光流轉,他身上不時激出一陣陣氣勁的漣漪,撞擊於香鼎內側,嗡嗡作響。再練一刻鐘,柔和的劍意漾出更遠,凡是仙宮內的鐘鼎玉石,皆發出共鳴,嚶嚶嗡聲不絕人耳。
仙宮中伺候真公的島民都驚得不輕,紛紛出來檢視。
見真公示意安靜,眾人才納悶地靜下來觀看神仙舞劍。
越百川潛心以劍路通暢經脈氣脈,半個時辰之後,身側已是孕出數朵小小的祥雲,兼有不絕於耳的仙樂之聲相伴。
“瞧見沒有,這才是大神仙!”真公樂呵呵地對島民說。
眾人正咋咋稱奇,突然聽見一聲細長的鳴叫“噫呀——”,轉眼黑影掠過,香鼎上一兩寸高的那個神仙就不見了。
“啊?”
大夥兒順著黑影奔逃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原來是那小風生獸溜達到此,瞧見鼎上有異物,遂飛身撲將上前,叼了越百川就跑!
龍公子的清晨
同樣是這個清晨。
公子昱在太玄仙都的居處,位於城池高處,可登臺遠眺大半個玄洲島——也就是說,在城池底下、海岸邊的村落,島民都能看到這座宮閣。
村人所見,便是該處燈火徹夜未熄,直到清晨時候,燈光方黯淡下來,只在外邊的高臺上亮起兩簇篝火。
這必定是有貴客吧?
雖然龍公子本身便是玄洲的貴客,可他眼下確實、正在接待一位重要的神秘來客。說其神秘,是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