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嘖,那這事兒……”真公為難地轉首。

龍公子耐性可沒景善若那麼好,蹙眉催促道:“莫要吞吞吐吐,玄洲島主,你快些講明,夫人與我才好應對。”

真公只得說:“唉,其實是老夫在徒兒那處見到……見到一女子,神似景夫人!”

——神似?

景善若與龍公子對視一眼,心中明瞭真公所指為誰。

真公嘆氣,繼續說:“徒兒到中原去之後,建了個什麼新生教派,後又遇見那女子,對其愛護有加……不怕景夫人笑話,老夫前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眼看著將要勸服徒兒隨老夫回玄洲島了。誰知那女子突然現身,胡攪蠻纏一通,硬是鬧得老夫那徒兒改了心思,反倒將老夫逐出門去!”

他說著,老臉都尷尬得泛紅了。

龍公子悻悻然道:“何必麻煩?直截將你徒弟捉回去,餓個幾日,打上幾頓,什麼毛病都沒了。”

“這……仙家有約,在凡間不可如此作為啊。”真公糾結道。

“定些規矩來束縛自個兒,便是自作自受。”龍公子嗤之以鼻,轉首不看老仙人。

景善若輕輕按了按他的手臂,隨後對真公嘆道:“豆芽雖然頑劣,終究仍是敬重老神仙的,怎會如此待你呢?唉,若是其一意孤行,真公又將如何?”

“老夫也不知應當怎樣辦了,因此上,才想到蓬萊洲來,問問景夫人,看有沒有法子,勸老夫那劣徒回頭是岸。”

“嗯……”景善若沉思。

龍公子此時突然轉身來,當著真公的面摟住了景善若,道:“老散仙,那小仙如今已經送到你門下。該拿該放,悉聽尊便。是死是活,是正是邪,莫要再說來煩擾我家夫人。”

“昱?”景善若給他嚇了一跳。

“言盡於此,老散仙,你自便。”龍公子不滿地瞥了真公一眼,牽著景善若離開。

後者隨他走了一程,到偏僻處,確認真公瞧不見他倆之後,才停下腳步。

“夫人?”龍公子回頭。

景善若道:“仙伯是憂心豆芽啊,不勸幾句也就罷了,做什麼給人臉色看?”

龍公子答說:“我只怕夫人答應些麻煩事下來。”

“豆芽也是蓬萊洲出去的小仙,若有能耐助仙伯一臂之力,我自當應下。”景善若坦然道。

“那可不成!”

龍公子說著,伸手攬住她,輕聲道:“近日,我恐怕便要向歸墟發難,需要夫人坐鎮蓬萊洲,處理妥當諸多事務,以使我無後顧之憂。”

“哦?”他想盡早攻迴歸墟去麼?

景善若聽了,立刻握住龍公子的手,道:“昱,我知你復仇心切,只恨自己不懂得兵家之事,幫不了你什麼忙。能得諸位龍神爺相助,固然是好事,但也希望你凡事三思而行,莫要躁進。”

龍公子點頭。

“若是預備起事,需要何等援助,你儘管開口。”景善若道,“我到仙島時日不久,人脈並非通達,可也非是無力之輩,自然會為夫婿盡心盡力。”

龍公子蹙眉,道:“不須你參與,你在蓬萊洲好好等著我回來便是了。”

“……喔。”景善若有些失望地應了聲。

“說起此事,是希望夫人不要為小仙之事分心。玄洲那小仙,邪氣重得很,早就不是你應插手管的了。”龍公子說著,牽起她的手親了親,“能撇清時,及早撇清,才是上策。”

景善若垂首斂目,輕聲道:“嗯,我都聽你的。”

龍公子一愣,隨即笑道:“夫人,莫要如此乖順,只怕為夫會給慣得不思上進呢。”

“咦?”這與思不思上進有何關係?

景善若不解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