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仍然沒說話,有了新人忘了舊人,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刺耳,光是這麼想一想,林琳都覺得自己丟人。

一般來說,以林琳的性格,聽了剛才那話就應該直接拍桌子翻臉了,翻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翻臉反倒有蹊蹺。

林璐嚇了一大跳,沒想到他竟然當真心情不好,急忙收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到底怎麼了,你爹真給你甩臉色了?”不能吧,不是他瞎吹,乾隆對林琳那真是沒得說了,寵到了心裡去,難道還能因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燕子就把兒子當草了?

“你帶著虎牢上哪去了?”林琳忍了半天沒能忍住,口氣很衝地開口問道。其實他本意是想直接問林璐那兩個女子的事情,不過快要脫口的時候,終究覺得直接問太丟份了,便委婉了一把。

林琳提到虎牢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這是老子的小廝老子的手下,你怎麼就敢帶著去幹勾搭良家婦女的勾當,色膽包天啊你,活得不耐煩了啊你。

結果聽到林璐耳朵當中就變了味兒,他琢磨了一下,怎麼興師問罪的口氣這麼濃啊,你以為小爺願意跟紫薇金鎖這兩個麻煩吸引器搭上關係是為了誰啊,又不是小爺千方百計削尖了腦袋想要搬進紫禁城去。

虎牢又怎麼了,說是你的小廝,還不是我爹給你安排的人手?擺啥架子啊,難道你的奴才我就沒有使喚的權利了嗎?這樣一想,他的神情也冷淡了下來,不鹹不淡道:“有勞參領大人關心了,就是在京城裡轉了一圈,聽說皇上從西山圍場擺駕回宮還去看了看熱鬧,我一個大閒人,無事一身輕的。”

當然,轉了一圈,直接就把人領到別院住著去了,你一個未婚男子,那是兩個嬌滴滴的女孩兒,也不知道避諱,還要不要自個兒名聲了?

林琳在心頭冷笑,可不是,見一面就住到陌生男子屋裡去了,可見那兩位也不是啥正經人家,她們跟林璐正好屬於一丘之貉,大王八看上了小綠豆,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姦夫□,一拍即合。

林琳本來就不想到榮國府來,不過是不放心林黛玉才過來看看罷了,此時林璐來了,這裡的小麻煩鐵定是難不倒人家的,不然晚上就要來榮國府了,下午的時候還有心情外出賞美,可見人家遊刃有餘,完全沒把賈家這一幫子人當盤菜。

想到這裡,他也沒耐心在這繼續坐著了,酒盅往桌子上一摔,起身就要走。

林璐愣了一下,雖然此時覺得他發火發得莫名其妙,仍然多問了一句:“怎麼了,還沒開席呢,你難道就要走?”

吃個屁,氣都氣飽了,林琳頭也沒回,惡聲惡氣道:“我去驍騎營練兵。”走到大廳門口附近,正好看到賈赦和賈政客氣萬分陪著一身便服的王子騰走進來。

金陵四大家族同氣連枝,王家同賈家又是兩代姻親,關係向來親厚,王子騰飛黃騰達了,也沒有看不起妹夫的意思,此次賈母過壽,正巧他也有空,便親自上門來了。

林琳走得急,跟王大人差點迎頭撞上,見到門口有人,他停了腳步仔細看了看,見是現任上司,臉色也沒好看多少,敷衍式地一拱手,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留下正想要跟林琳介紹王子騰的賈政話開了個頭,沒能說下去,站在那裡十分尷尬,他之前跟林琳搭話,林二爺心情正糟糕,也沒給啥好臉色。

賈政本來想要讓林琳看看,別以為中了個武狀元就有多了不起,人家王子騰王大人是堂堂九省都檢點,官職甩了你一條街,照樣要給我賈家面子,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林琳又甩了一遭臉色。

小人當道,國將不國,怎麼皇上就沒有把這樣沒有家教沒有禮貌的臭小子的官職一擄到底,還這樣提攜看重他?賈政氣得都有點哆嗦,還是王子騰瞭解他的為人,溫聲解圍道:“無妨,子毓現在在驍騎營任職,正是我的下屬,我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