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抵達西漠城,就能感受到逐漸升高的氣溫和趨向戈壁的環境,越來越稀疏的林木,散落的荊棘叢,破碎的岩石,風化的沙堡,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盡顯無疑。

西漠城是沙漠邊緣的城池,用堅硬的岩石壘砌起來,四周種著高大的柏楊,可擋風沙,城中有駱駝場,各色提供穿過沙漠需要用到的器具,比如帶著兜帽的寬大衣服,用皮革縫製的水袋等等。

走進城中一家客棧,坐在桌椅上喝酒吃肉的男人們注意到蒙著面紗進來的蕭鳳凰,都是投來有色的目光。

“喲,小娘子從何而來啊?”

“小娘子,來陪哥哥喝杯酒!”

幾個膽大妄為的,更是出聲調戲。

“啊,我的眼睛!”

蕭鳳凰冷眸一掃,所有觸及她目光的男人,只覺得兩眼刺痛,紛紛捂眼慘叫,不少喝酒的見此,嚇得落荒而逃,客棧掌櫃急忙迎上來,額頭擦汗。

“幾位客官裡面請,樓上有雅座。”

“哼,好個惡毒的女人,他們不過是嘴上無德,你竟然刺瞎他們的眼睛。”一個冷語帶著怒意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讓掌櫃的臉色大變。

蕭鳳凰目光一轉,就是白夜、青蒼也都看過去,就見牆角趴著個喝酒的青年,一身白布長衫,上面打滿補丁,頭髮亂糟糟的,劍眉倒豎,對蕭鳳凰怒目而視。

“好你個醉酒的癟三,瞎說話的烏鴉,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掌櫃的見過世面,知道身邊幾人來歷不凡,哪兒敢多得罪,指著青年大罵。

店裡的小二湧過去,把青年架起來,要把他扔出去,青年將身一甩,四五個小二拿他不住,被他推得倒退數步。

蕭鳳凰袖中素手抖動,兩根毒針悄無聲息的飛出,她有“亮瞎店內男人狗眼”的本事,全賴這手袖裡藏針,在那些男人和她目光對視的時候,兩根無毒針也飛到男人眼裡,刺瞎他的狗眼。

青年僅僅把酒壺往眼前一蕩,“叮叮”兩聲,毒針被酒壺掃落在地,青年哈哈一笑,道:“僅有這點本事?”

蕭鳳凰面露怒容,探手往頭上摸去,來到半路,又忽然停住,素手放下來,面色恢復平靜,朝掌櫃道:“兩間雅室。”

掌櫃的微愣,等蕭鳳凰走出三步,才回過神,吆喝道:“樓上雅室兩間,貴客樓上請。”

青年見蕭鳳凰不出手,頓覺無聊,搖頭晃腦道:“無趣,無趣,還不如喝酒。”

說著,青年端起酒壺往嘴裡灌酒,搖搖擺擺出門去。

白夜多看青年兩眼,蕭鳳凰道行不淺,此人輕易就擋下毒針,也不是什麼易與之輩,走到門口的青年似乎察覺背後的目光,回過頭來對著白夜咧嘴一笑,舉起酒壺,做了個敬酒的手勢。

白夜解下葫蘆,與他喝了一口,那青年才又搖晃著離去。

到了雅間,白夜飲酒歇息,青蒼和青兒在旁對弈,數次三番羿不過白夜,青蒼也自覺沒面子,就找青兒下棋,熟料青兒自小遊街賣藝,經歷世間冷暖、人生百態,擁有超強的記憶力,也擅長琴棋書畫,年紀輕輕,正是爭強好勝的時候,不知道留手,殺得青蒼丟盔棄甲,不到中盤就丟棋投降。

青蒼不服,又對弈起來。

兩個時辰後,張羅商隊事情的徐記和高義過來,也帶來了沙漠中要穿的衣物,讓幾人換上,又把大家召集起來,開了個不大不小的會議,強調沙漠的危險和要注意的問題。

最後,徐記又給大家介紹商隊新加入的一個長者和六個當地人,他們都有豐富的在沙漠生活的經驗,能夠將商隊帶出沙漠,屬於僱傭的形式。

烈日偏西,商隊由南門魚貫而出,走向戈壁。

駝鈴叮噹,像是荒涼戈壁的樂曲,商隊中的馬匹、馬車,都被換成駱駝,就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