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恍如玉膏一般的東西抹在右手之上。

這漢子舔了舔嘴唇;眼神好似餓狼一般;其他三個人也都是同樣的眼神;如同看見了肥羊的餓狼。

十幾個呼吸之後;馬車之外那些遊走的電光便慢慢的消散;馬車之上浮現出來的符文也隨之暗淡了下去;消失不見;如同沒有出現過一般。

四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向著馬車靠近;微微弓著身子;全力運轉體內的真氣;不斷的試探著這馬車防禦的底線。

三個呼吸;三人便靠近到馬車一尺之外的位置;馬車的防禦卻還是沒有被激發;這讓四人心中大定;心中的顧忌也稍微減緩了一點。

“兄弟們;小心點;看樣子是儲家的哪個嫡系後輩弟子了;他們的人被拖在外面了;趕緊速戰速決;這破馬車抗不了多少時間的”

但是忽然;最開始受傷的那個漢子卻忽然一頓;表情微微一僵;嘴唇哆嗦了一下;艱難地低喊道:“有毒……”

話未說完;便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蒼白毫無血è的面孔開始急速的變黑;漢子瞪大了眼睛;艱難的喘著粗氣;喉嚨裡嗚嗚的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瞬間;其他三個人面è一變;卻沒有一個倒退的;反而同時一拍自己的儲物袋取出一個裝有解毒丹的玉瓶;之前受傷的漢子毒法的最快;這也讓其他三個人有了驚覺;此刻;也只是感覺到有了一絲麻痺和一種極為強烈的毒素侵襲;站在馬車正前方的漢子剛開啟玉瓶;剛取出解毒丹準備吃下的時候。

身前的馬屍口中便忽然閃出一道血影;血光剛剛出現;便已經衝入到這漢子張開的嘴巴之中;速度之快;讓其連閉上嘴巴的時間都有。

血玉蠕蟲化為的血蠱;吸食了大巫的血液;承載了大巫的一絲意志;完全不是最開始那個膽小jǐng惕的血玉蠕蟲可比;進入這漢子的嘴巴之後;蠕動了一下便已經順著其氣管衝入到其肺部;漢子面è驚恐;用力的扣著自己的嗓子眼;真氣也不斷的運轉;卻如何都不能把血蠱吐出來。

血蠱進入到漢子肺中;沒有眼睛的腦袋上一圈森寒的小細牙輕輕的顫抖著;輕輕一轉;便咬破這漢子肺部的血管;對於血蠱來說純美甘甜的熱血隨著血蠱身體一圈一圈的蠕動不斷的被其吸食;血液一進入到血蠱的體內;便會瞬間融入到其半透明身體內的一道道血線之中;似乎永遠都填不滿一般。

肺部破裂;大出血;讓漢子的呼吸都變得困難;半跪在地上根本沒有了什麼戰鬥的能力。

而馬車兩旁的漢子;神è也微微一冷;一絲寒意在其心頭出現;二人沒有絲毫猶豫;趕忙吞了兩顆解毒丹;對視了一眼便不約而同的向著馬車的前門衝了過來。

而馬車之中;葉元背對著儲雲楓坐在門口;神èyīn冷森寒;口中若有若無的咒文飄忽忽的響起;這次的咒文;蒼涼之中卻帶著一絲詭異;一絲無情的冷酷之意。

儲雲楓似乎聽到了咒文;但是在聽到的同時;卻已經忘記;老頭這種程度的高手也只能聽到咒文;卻擠不下;像儲雲楓這種實力的;連自己曾聽到這種咒文都不會記得。

“……憤怒吧;怨恨吧;嘶吼吧;爆發出你最後的力量吧……”

“咒術:屍爆”

一聲號令;言出法隨;葉元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透過馬車的車門;直直穿透而過;馬車之前;兩具馬屍之中;無聲無息的吶喊嘶吼;憤怒的咒罵;怨恨的意志;隨著咒文;將馬匹的神魂意識強行打散;融入到馬屍之中;而在腦袋伸出;靈魂被強行從虛無之中拉出;痛苦的折磨;來自於靈魂的折磨;不斷的加深馬匹的怨恨之氣;但是卻在同時被打散;融入到馬屍之中;只留下最為純粹的靈魂。

葉元一聲喝令;兩匹已經毒發身亡的黑馬卻忽然睜開雙眼;兩隻綠油油的眼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