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拗到底,逸築乾脆站起身來,“我要去睡覺了。”

抓住她,嘯傲用力一接,讓她跌坐在他的懷裡,“膽小鬼。”說著,深深地封住她的嘴,熾烈的探索、狂野的吞噬,這一刻,天地不在,蟲兒的嗚叫聲也不復於耳,他們只感覺得到彼此的渴望、只聽得見彼此的心跳。

看著腕上的手錶已經走到六點五十五分,昀姍終於下了決定,等到啟邦之後,她一定馬上走人。自從跟他吃過…次飯以後,他幾乎天天打電話到她的部門約她,而他,也幾乎天天遲到。約好六點,他不是六點半出現,就是六點四十才出現!要不就是六點五十,反正沒讓她等,他就是不甘心。

說起來真是可悲,她這個人一向沒什麼耐性,也常譏笑那些痴等男人的女人,說她們笨蛋,而現在,她正是名副其實的笨蛋。碰到啟邦,她就是一直在等,她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為什麼那麼愛等他?

“昀姍!”氣喘如牛地衝到昀姍的面前,啟邦頻頻點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臉嚴肅地看著啟邦,昀姍說道:“那我走了。”

愣了一下,啟邦趕緊伸手抓住轉身準備走人的昀姍,“昀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跟我生氣。

“我設跟你生氣,我只是不想再當:笨蛋。”看也不看啟邦一眼,昀姍冷冷地說道。

“昀婿,我知道遲到是很惡劣的行為,可是,你可不可以聽我說幾句話?”

昀姍試圖掙脫啟邦緊抓著不放的手,“我對藉口沒有興趣。”再多的藉口也是無用,反正又改變不了事實。

“我求求你,就算是藉口,也讓我有申訴的機會。”啟邦充滿懇求地說道。

從第一眼看到他,她不可理喻地為他的風采傾心,就註定她的心永遠有他的一席之地,現在,在經過那麼多年,他們意外地相逢,這是多麼難能可貴,她如果不聽聽他怎麼說,那是不是又要留下遺憾?

“你說吧!”

“其實我的藉口很爛,就是為了工作。我的工作時間不好控制,以前,身邊沒有任何牽絆,想忙到幾點就是幾點,不需要注意時間,可是最近為了見你,我必須趕在下班的時間把事情結束掉,不過有時候常碰到一些無法隨心所欲的情況,像是開會,我雖然想準時下班,也不能說走就走。”

“那你可以跟我約晚一點啊!”她在心中罵著,果真是個爛藉口,而且還奇爛無比。

用另外一隻手抓了抓頭,啟邦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五點半就下班,我怕跟你約晚一點,你不願意等到那個時候,那我就見不到你了。”

蹬了啟邦一眼,昀姍不高興地叫道:“那你現在還不是讓我等!”

“昀姍,對不起,我承認我的心態很自私,只想到自己可以看到你,什麼都不管,可是,我真的很努力的在趕過來。”經過六年,老天爺又給了他另一次機會,他多麼渴望時時刻刻與她相守,來彌補這六年的空白,怎知,他卻弄巧成拙。

雖然皺起了眉頭,不過昀姍的語氣卻明顯的緩和了下來,“工作上偶爾一兩次枝事情耽擱我可以瞭解,但是每次都被事情拖住,這我可沒聽說過。”到現在,她都還只知道啟邦在十六樓,至於他在那裡做什麼,她始終沒問,因為她總覺得應該是他告訴她才對,他不主動表示,她也只能等,反正他的工作是什麼,對她並不重要,沒想到,他的工作害得她老是當個笨蛋。

“我是總經理的特別助理,所以事情往往不是自己所能控制。”謹慎地看著昀姍,啟邦此刻的心情是如履薄冰。經過最近的相處,他對她有更深一層的瞭解,她討厭跟人家口中的大人物混為一談,因為她不想成為眾人口伐的物件,更不想出風頭,也因此,他對自己身居“祁氏集團”的要職一直避而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