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呼嘯從頭頂響起,前沿陣地的弟兄們聽到炮聲從身後傳來,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爬出了掩體,興奮地大呼小叫。

“轟隆、轟隆隆!”

悶雷一般的爆炸在日軍陣地那邊響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方才還耀武揚威的日軍被炸得雞飛狗跳,弟兄們激動地臉紅脖子粗,心中痛快得不得了。

日軍的前沿陣地陷入了一片硝煙火海,從西邊打來的炮彈進行了延伸射擊,日軍陣地的沙包,機槍,軀體慢悠悠的飛上了天,整個前沿被炸得稀巴爛。

“打!打啊!”弟兄們看著日軍被轟炸的慘,揮舞著拳頭大聲為已方的炮兵兄弟加油。

日軍的炮兵很快就回過味兒來,不再轟炸那已經一片狼藉的山頭,重新設定諸元同第51師的炮兵進行了對轟。

炮彈隔著雙方陣地前方的空隙地帶你來我往好不熱鬧,許多炮彈在半空之中相撞爆炸,爆出大團的火光。

楊凌急忙將前沿的三營後撤了數百名,以防止遭遇到炮火的誤傷。

雙方進行了一番熱鬧的炮戰,但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畢竟楊凌他們對面的只是日軍步兵一部,並沒有裝備重型榴彈炮和加農炮,僅有一些小口徑的火炮,雙方打了一個旗鼓相當。

炮火停止之後,灰頭土臉的一營長盧醒為了避免山頭再次遭遇炮火襲擊,只派出了一個連佔據山頭,另外的部隊則是在不遠處構建陣地充當預備隊。

日軍又展開了一次進攻,但是正面有楊凌的三營頑強阻擊,側翼又有一營山頭制高點的火力支援,雙方乒乒乓乓的打了半個鐘頭,日軍眼看著進攻受阻,不得不再次退了下去。

回龍集的阻擊陣地得到了很好的鞏固,日軍雖數次進攻,但是都無疾而終,新整訓的弟兄們看著日軍也不過如此,鬥志也變得高昂了起來。

楊凌並沒有鬆懈大意,命令部隊抓緊時間修築戰壕工事,梯次佈置防禦陣地,就算日軍僥倖攻入一線戰壕,短時間內也沒有能力突破縱深。

戰場就是最好的磨練場,當初在上海灘同日軍鏖戰的時候,許多從全國各地開赴戰場的部隊沒有和日軍交手的經驗,還是按照在內戰時期的打法。

集中守,集中退,脆弱的單線戰壕,這些面對裝備精良的日軍那是吃了大虧的,往往日軍一頓炮灰覆蓋,一個整編師就會報銷大半。

而那些脆弱的單線戰壕更是不堪,一旦某個點遭遇日軍突破,那整個陣地就會崩潰,落後的戰術也是那場慘烈會戰失敗的重要因素之一。

而經過這幾場惡戰打下來,經歷過了血的教訓,中**隊的進步也是顯而易見的,無論是防禦還是進攻都開始改變和進步,這對於中**隊來說,這是一個好兆頭。

真正的戰爭不僅僅讓部隊作戰戰術有了進步,那些冬季才整編進部隊的新兵也成長成熟了起來。

幾個鐘頭之前還被日軍炮火嚇得尿褲子的新兵們,此刻窩在戰壕裡面對那偶爾響起的冷槍冷炮,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自顧自的吃著繳獲的日軍頭罐頭,他們在快速的適應戰爭。

“要不要來一口壓壓驚?”老兵副連長順子背靠著戰壕,對一名新兵露出了笑意。

這名新兵在方才的近身白刃戰裡表現的很好,初次上戰場就配合另外兩名弟兄合力幹掉了一名兇狠的日軍,此刻冷靜下來,突然覺得有些後怕。

看到副連長順子遞過來的水壺,這名新兵弟兄感覺到口乾舌燥,毫不猶豫的接過來揚起脖子灌了幾口。

“咳咳…咳,怎麼是酒?”新兵被嗆的滿臉通紅,沒想到水壺裡竟然是酒。

順子則是嬉笑道:“我又沒說是水,嘿嘿,怎麼,味道不錯吧,大老爺們就得會喝酒,不然怎麼打鬼子。”

新兵對於順子的這番謬論苦笑著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