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劈翻。

不過這鬼子就像瘋了一樣,受了傷反而更加的兇悍,就像那些受傷的野獸一樣,一個人追著幾個青壯跑,嚇得青壯們哇哇叫,老王頭鼻子都快氣歪了,破口大罵:“你們手裡是燒火棍啊!回頭打呀!”

老王頭喊著沒注意到一個鬼子從後邊衝了過來,刺刀噗嗤一聲刺到了身體裡,他感覺到冰涼,吃痛之下,他甩手就是一刀劈過去,鬼子兵的一條小腿直接被削斷了,抱著鮮血淋漓的半截腿在地上翻滾慘叫。

老王頭痛的直咧嘴,背靠著一具屍體喘著粗氣,可是這空氣裡夾雜著硝煙和血腥味讓他的呼吸感覺到極度的不舒服。

傷口在背上,他摸了一把,滿手都是血,不知道刀口有多深,但是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無力。

一名受傷的鬼子發現了老王頭,想要渾水摸魚解決了他,老王頭抓著軍刀又去砍鬼子兵的腿,雖然砍翻了對方,但是自己身上又捱了一刀。

他此刻徹底感覺沒有力氣了,躺在那裡看受傷的鬼子爬著去抓摔出去的槍,地上拖出了一條血痕,他想爬過去解決了鬼子,但是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鬼子越來越遠。

雖然只有十多個鬼子,但是老王頭他們打得卻很艱難,這是一場小規模的混戰,卻讓他們打出了驚心動魄的感覺。

老王頭原本只是一名川軍的炊事班長,從未想到過會拿著槍成為主力去和鬼子拼殺,現在老兵死光了,他這個炊事班長反而成為了主力,成為了老兵。

呂子濤渾身鮮血淋漓,不過不是他的,而是鬼子兵的,一名受傷的鬼子兵還在往他那裡爬,他依然恐懼,雙手顫巍巍的舉起滿是鮮血和汙泥的勃朗寧,閉著眼睛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一口氣將八發子彈全部打光,那名爬向他的鬼子兵腦袋上多了好幾個血窟窿,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睜開眼睛看到鮮血淋漓的鬼子兵,聽著不遠處依舊的嘶吼,呂子濤心中的恐懼突然就消了不少,王排長說的對,鬼子也是肉長的,也會死。

殺了人,呂子濤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抓起沾滿灰塵鮮血的槍,於心不忍地對著壓著一名青壯的鬼子兵順腦袋就砸了下去,砸了一下,兩下……直到鬼子沒有叫喊了,他才發現手裡的槍托已經碎掉了。

呂子濤環視四周,混戰已經結束了,十多個鬼子兵此刻已經全部被放倒在地,混雜著鮮血和泥土模糊不清,活著的人也都和血人一樣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排長,排長,你沒事吧。”猴子臉上被鬼子刺刀劃拉了一刀,一條血口子血肉外翻,此刻顧不得疼痛,奔到躺在地上的老王頭。

老王頭手裡還握著他那從楊凌那裡弄來的軍,渾身是血,已經虛弱無比,他無力地擺擺手:“沒事,就是被鬼子捅了一刀,有點痛。”事實上身前身後各被捅了一刀,他已經麻木了,那裡還能感覺到痛,

看到老王頭還能說話,猴子放下心來,朝著隱蔽在不遠處的那些女衛生員過來搶救傷員。

二十多個青壯和男衛生員死了多半,活著的也都鼻青臉腫的各個帶傷,跟著老王頭過來的五個老兵活下來兩個,不過他們拼死了十三個鬼子兵,雖然慘烈,也算是一場勝利。

“收拾東西趕緊跑,連長他們拖不了多久。”老王頭讓猴子帶人繼續往西北方向跑。

猴子想要伸手去拉老王頭起來,老王頭急忙擺手:“你們先走,我歇歇,一把老骨頭內沒勁了,等會跟上來。”

“要走一起走,”猴子不依,扶起老王頭這才發現地上淌了大灘血,一檢查他的後背被捅了一個血窟窿,血已經流得差不多了。

“排長,你受傷了你咋不早說啊!”看到那猙獰的血窟窿,猴子的雙眼頓時就紅了,手忙腳亂地就要喊衛生員過來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