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回就成全了你,私闖監牢意圖劫走重犯,哼哼,連皇兄也保不住你,就算殺不死你也要判你個萬里流放,讓你再也回不到京城來。

可誰知衝進來後,卻發現門鎖完好,等到開門進去,小小的屋子裡也沒有任何人,只有康遠坐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房中那塊空地,那臉上淚痕宛然,顯是剛剛哭過。他心中先就不由得一軟,不過旋即想起這定是因為康健來過所以他才流淚,胸中那把怒火又熊熊燃燒起火,對眾人沈聲道:「你們都出去,不得我傳喚不許進來。」

待眾人都諾諾退出,他這才慢慢踱到床邊,康遠看著他陰沉的臉色,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後眸子中便一片清明,在床上起身跪下道:「罪犯康遠,拜見小王爺。」

芮王夏侯展也不言語,只是拿手掬起烏金鍊子細細看了看,冷笑道:「看來本王果然是明智的,若非這條萬年金魄的鏈子,此時只怕是見不到你的人了,對不對?」

康遠沈聲道:「王爺的話犯人不明白……」一語未完,整個人忽然被夏侯展提起來,他不得不直起身子與對方平視。只聽夏侯展惡狠狠道:「不明白?哼哼,你敢說你那個好堂弟沒來過?沒來過你為何流淚,哼哼,如果不是這條鏈子,他早帶著你逃出牢籠,遠走高飛去了,本王說得是也不是?」

康遠鎮靜道:「王爺,犯人流淚乃是因為擔憂家中父母,至於堂弟,我在監中日久,怎麼,難道他竟然來了京城嗎?」他說完,忽見芮王爺的臉色又是一變,只一雙眼睛狠狠看著他,那裡面也不知轉著什麼情緒,竟似深不見底。

夏侯展深吸了幾口氣,竟忽然笑開來,退後幾步伸手拉上後面的簾子遮住門上縫隙,然後又慢慢逼過來,一邊笑道:「遠,這幾夜本王伺候的你舒服不舒服?睡夢裡總覺不過癮是嗎?本王也深有同感,不如就趁今夜,把你真真正正的給了我吧……」

第五章

康健再睜開眼時,他與居月已是回到了相府的後花園中。

他無比驚訝地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然後想起失去知覺前的一切,他渾身冒出一層冷汗,犀利的眼神驀然投向身邊的居月,剛要喝問他是什麼人,卻見居月竟然拿一副迷茫的眼神看著自己,然後問道:「康健,我們這是到了哪裡?奇怪,我明明做法到相府的呀,怎麼來了這裡?」

康健聞言險些一跟頭栽倒,居月是妖精這點已經勿庸置疑了,可是有這樣笨的妖精嗎?他勉強站直了身子,拉住居月道:「你別看了,這裡就是相府,相府的後花園裡。」

「什麼?」居月也叫了起來:「相府?後花園,那為什麼我不認識這裡?」他理所當然的問句險些讓康健再度栽跟頭,也忍不住吼道:「廢話,你沒來過後花園當然不認識這裡了,白天我們為了去探堂哥,就在前廳待了一會兒便匆匆離去,還沒來得及到後園呢。」

居月眨了眨大眼睛,半天忽然呵呵笑道:「對,對哈,我都忘了這些。大概是施完法術後腦子一時不夠用了,呵呵,否則憑我居月,能犯這麼可笑的錯誤嗎?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啊,我現在是充分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康健聽著這番自誇的話語,頓時徹底的無言了。

他緊緊拉著居月的手,半天才問出一句:「居月,你……你是妖精吧?」

居月瀟灑的一撥頭髮:「啊,你都知道了,也是,如果這時候還不知道你也不是康健了。沒錯,我就是一隻妖精,嗯哼,怎麼樣,你能猜出我的原形嗎?」他晃了晃腦袋,很得意又很期待的看著對方。

「如果我猜不出來,那我也不是康健了。」康健學著他的口氣:「你是一隻兔子精!唉,怪不得吃起蘿蔔來就沒完沒了,我早該想到的。」他說完,居月就瞪大了眼睛,忽然呵呵笑道:「哦,漏洞這麼明顯啊,不好玩,還以為能難為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