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大手一揮,說道:“死有什麼好怕!老子現在的工作就是玩命!不過鬼和人不同,沒辦法和它鬥,你就沒有什麼法寶,能讓我暫時保住性命嗎?”

“有是有,不過不能完全保護你,只能拖延一點時間。”袁奇風坦言,“這好比一把先進的武器,雖然威力無窮,但如果你不會用的話,依舊是一件廢物!”

“明知道送死還叫我去……”雷鳴沒好氣地說,可又忽然笑起來,“那全聽你的,只要有我在那屋裡,保證繃帶鬼逃不掉。”

這個計劃確定後,雷鳴就馬上去小洋樓那邊,找了一個藉口,把小洋樓的住戶都支開了,讓他們明晚再回來。袁奇風開車過來時,感覺到這一帶的陰氣異常旺盛,夏日裡的陽光幾乎照射不下來。由此可見,這個計劃今晚必須實施,繃帶鬼肯定有別的陰謀,絕非單純地殺人取樂。上樓後,袁奇風就叫雷鳴把葉小清的房間開啟,然後割開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房間寫了很多血符。

“不能用硃砂嗎?非要用血,疼不疼?”雷鳴納悶地問。

袁奇風一邊寫血符,一邊說:“香頭雖然都自成一派,各自為營,但都同出一宗。用血寫的符咒最有力量,這是大家都實踐過的。你如果心疼我的話,那把你的脖子割開,用你的血好了。”

“我不心疼!”雷鳴趕緊搖頭。

袁奇風很快就把血符寫好了,確定繃帶鬼進來無法逃遁,他就叫雷鳴把衣服脫了。雷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忙問剛才袁奇風叫他做什麼。袁奇風把話重複了一遍,雷鳴才相信自己沒聽錯,這混蛋居然真的叫他脫衣服。現在院子裡就只有他們兩個大男人,幹什麼不好,非要脫衣服,這成何體統。

袁奇風面無表情地說:“你不脫衣服,我怎麼在把血符寫在你身上,難道直接寫在你那身制服上?你還想不想當警察了?”

“你是在給我保命符?早說嘛,我還以為你對我有非份之想!”雷鳴尷尬地笑起來,然後就把警服釦子解開,將胸膛袒露出來。

雷鳴感覺心口很癢,然後一陣陣地發燙,可能是袁奇風的手指上的溫度。很快地,袁奇風就把血符寫好了,但囑咐雷鳴別馬上把警服扣上,也千萬別洗澡。因為血符哪怕被抹掉一丁點兒,它們的力量也會馬上消失,變成一種普通的塗鴉。雷鳴謹記在心,然後亮出那把在吊燈上找到的兇器,在房間裡走了一圈。

袁奇風佈置妥當後,交代雷鳴別出去,一直留到天黑。雷鳴請了假,難得有時間休息,巴不得在滿是血符的房間裡休息。袁奇風走後,雷鳴就閉上眼打盹,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倒是葉小清一個人在茶樓裡睡了一天,腦袋昏昏沉沉,總以為還在湖北那邊。迷糊中,葉小清好像聽見一個女人在說話,那聲音從樓上傳下來,像風鈴聲一樣。

猛地,葉小清驚醒,費了很久的時間才確定自己在小雨茶樓裡,身邊沒有別人。抬頭一望,葉小清想起袁奇風說過,三樓沒有人住,卻又在通往三樓的樓梯上加了一道鐵門。葉小清靠在床上,心想袁奇風又帥又神秘,這種男人應該不會存在,搞不好樓上有人在做毒品也不一定。

起床後,葉小清走出房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門上貼了一張紙條。撕下來一看,原來袁奇風說晚上有事,可能要回晚一點兒,叫她別走出茶樓,冰箱裡有食物,可以自己煮來吃。葉小清覺得奇怪,不是剛從湖北那邊飛回來嗎,居然不休息,還跑出去忙別的事情。不過,葉小清覺得這樣也好,自從在賓館裡哭了一夜,她和袁奇風待在一起總覺得很彆扭。

與此同時,袁奇風從二樓走下來後,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靜靜地等待天黑。院子裡沒有別人了,袁奇風坐在石凳上閉目養神,為晚上的擒靈行動養精蓄銳。不知何故,袁奇風有點擔心葉小清,會不會笨女人沒看到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