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一連一個禮拜,袁奇風都沒找過葉小清,葉小清也不好意思去打攪,但每天都到茶樓附近打轉,看看袁奇風有沒有出來。茶樓外的工地吵得天翻地覆,袁奇風卻能安心地在裡面過日子,這讓葉小清很不能理解,還怕袁奇風是不是餓死在裡面了。

週日,葉小清早早起來,又想去茶樓那邊閒逛,可一出門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上小洋樓。這幢小洋樓因為死過很多人,所以樓裡的住戶陸續地搬走了,只有葉小清和張民敢繼續住下去。不過,在市醫院工作的張民失蹤了,樓裡就剩下葉小清一個人住了。因此,葉小清很是好奇,那女人不會又是雷鳴或者袁奇風的愛慕者,要來找她的麻煩了吧?

“你好,請問一下,張民在不在?”女人不等葉小清走過去,她就自己走過來問。

“張民?”葉小清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來不是來找她麻煩的。

女人一臉怒氣地說:“那傢伙是不是躲起來了?我不信他能躲一輩子!”

“大姐,怎麼了?張民欠你錢嗎?”葉小清糊塗了,心說難怪張民不見了,原來是避風頭去了。

女人憋了一肚子的氣,好不容易逮住個人,她便站在樓道上大吐苦水。女人叫盧桂花,家住市郊,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和一個年過花甲的母親。盧桂花的老公五年前車禍死了,盧桂花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沒辦法既照顧老的,又照顧小的。去年,盧桂花咬咬牙,交了許多錢給養老院,把母親送進去了。都說養老院會虐待老人,或者老人很孤單,可盧桂花就在那個養老院裡上班,所以她才放心那麼做。

養老院也在市郊,離盧桂花住的地方隔了五條街,這樣盧桂花可以讓同事們照顧她母親,又可以騰出時間接送兒子去幼兒園。可盧母住了一個月,老跟人家說養老院有鬼,鬧得人心惶惶。養老院一開始並不在意,隨著老人們恐懼加重,央求家人帶他們走的情況也越來越多,養老院就請了醫院的一個精神科醫生來做心理疏導。

沒錯,那個醫生就是張民,市醫院到底不是慈善機構,往往沒利益的活都由資歷尚淺的醫生去應付。可張民去了沒幾天,盧母在一天晚上就跳樓死了,死前留了封遺書,說是鬼害死她的。盧桂花把責任歸到張民身上,可張民後來也不見了,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人。盧桂花每隔幾天就來小洋樓一次,誓要討個公道,不能讓盧母白死了。

葉小清聽完這話,覺得張民是要負點責任,可又覺得不對勁,因為盧桂花提到了鬼,也許老人們精神沒問題,而是真的見鬼了。一想到有鬼,葉小清就本能地想起袁奇風,反正茶樓暫時關門了,不如請他到養老院走一趟。一來可以還張民清白,二來可以幫助那些老人,讓他們安心地過日子。

盧桂花把事情說出來,舒服多了,但她認為醫院把張民藏起來了,以此躲避責任。葉小清看盧桂花衣衫很舊了,估計家庭經濟也不好,打官司往往會拖垮一個家庭,沒錢的家庭哪有能力和醫院鬥。於是,葉小清就大起膽子,小心謹慎地問盧桂花,是不是相信養老院有鬼在遊蕩。

盧桂花一聽,臉色就變了,然後轉身走下樓,不再跟葉小清羅嗦。在盧桂花眼裡,葉小清可能和張民是一夥的,世界上哪裡有鬼,想撇清責任也不能編鬼話騙人啊!養老院都辦了三十年了,她那裡也工作了八年,從未聽說養老院有鬼,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喜歡胡說八道!

“會不會真有鬼?”

葉小清望著盧桂花遠去的身影,也跟下樓來,走進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等葉小清來到小雨茶樓,這一次她意外地發現茶樓的門是開著的,但沒有營業。門口站著一個人,那人不是袁奇風,而是馬小田。馬小田是茶樓的男服務員,每次葉小清被女客人刁難,馬小田都會去幫忙的。

“小清姐,你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