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月嘴角一抽,猜到那事兒肯定與楚流婉有干係,懶得理會他,只當做沒注意道,轉身和江倩倩一起離開了。

見楚秋月離開,楚流霜也沒想什麼,趕緊跟上了,如此一來,楚春月也不得不離開了,臨走前還對林康夜嫵媚一笑。林康夜卻是根本連注意都沒注意。

楚秋月往前走了一些,卻忽然被從小巷中伸出的一隻手給拉了過去,楚秋月剛想大喊,卻聽得林康夜的聲音:“楚三小姐!”

心中一怒,楚秋月頭也沒回狠狠的往身後人腳上一踩,林康夜沒有防備,“嘶”了一聲縮回手,有些抱歉的道:“我剛剛有偷偷叫過你,你沒聽見,不得已只好用這種辦法。”

楚秋月看向他:“林二公子,什麼事兒?”

林康夜想了想,道:“我想問你,你大堂姐是要開店了麼?”

果然!

“是。”楚秋月點點頭。

“那……”林康夜又問,“那你可知她是開的什麼店,需要什麼幫助嗎?”

楚秋月不耐煩道:“你問我有什麼用,不如直接問我大堂姐!就算你不好意思,也該問我阿姐,就是剛剛你見過的那個女孩子。她和我大堂姐是一起開店的……總之不管怎麼說,也不該問我。”

林康夜面色一紅,道:“我忽然去別人,多不好。”

楚秋月氣的好笑:“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是別人!”

林康夜“呃”了一聲,道:“雖是如此,但也總好過,好過告訴不相干的人。”

楚秋月繼續道:“我也是不相干的人!”

“可是你知道我心思了,那就沒關係。”林康夜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我們兩個已經有些熟了,不是嗎?”

楚秋月只想把林康夜的混球腦袋往牆上撞,半響,道:“不是。”

“……”林康夜一時語塞,道,“那,那我問你,你回答我便是……”

楚秋月怕他真的再來煩自己,於是道:“不瞞你說,我大堂姐估計是沒什麼特別需要的了,畢竟,五皇子已經幫她弄好了。”

林康夜一副大為震動的模樣,沮喪道:“她告訴了五皇子,卻不告訴我。”

楚秋月看他平常飛揚跋扈的,現在像個被人搶了糖果的孩童一般,也的確是好笑,於是問:“你喜歡我大堂姐什麼?”

林康夜怔了怔,道:“我喜歡那首《將進酒》。”

“……”楚秋月愣了半天,“啊?”

卻見林康夜居然真的緩緩背誦了起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林康夜背誦完畢,臉上猶是一副感嘆的神情:“這首詩大起大落,悲喜並存、狂放激昂,最後止於‘萬古愁’,與詩的首句想呼應,整首詩如詩中‘奔流到海不復回’的黃河一般,縱橫捭闔,氣象不凡,鬼斧神工,教人心中震撼,驚天地、泣鬼神!”

楚秋月聽著林康夜解析這首詩,一頭的問號。

李太白的將進酒,她自然是曉得的,如此這般的解析,她也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