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一看,是丁彥宗,丁彥宗將冷寧安拉回懷裡,摟著她,“有我在。”他安撫著她,然後順勢親了她的臉頰。

一切都太親密。

陶凌珊坐在車裡看得一清二楚,心疼得很厲害。

陸正笙仍舊沉著臉站著,一語不發。

丁彥宗看向陸正笙,說:“陸總,失陪了,我還要送寧安回家。”他摟著像木頭一樣的冷寧安走向他的車。

冷寧安上車之後,沒有說話,坐在她身邊的陶凌珊臉色暗淡,沒說話,丁彥宗坐在副座上也沒說話,車內氣氛怪異。

丁彥宗的車開走了很久之後,陸正笙還站在原地,路人還是有些閒言碎語,小陳心疼地走到陸正笙的面前,“陸總,也許冷小姐只是想您哄哄她,哪個女人不愛被哄著捧著?您這樣只會把冷小姐推得越來越遠。多花點心思,冷小姐還是會回到陸總身邊,我看得出冷小姐很愛您。”

他不可能為任何人花心思,況且還是冷寧安。

他也不是糾纏不清的人,她愛怎樣怎樣,少了她這樣一顆棋子,也不會影響他。她和哪個男人結婚,與他無關。他剛剛只是太沖動太不冷靜,這不是他。陸正笙轉身走向車。小陳一見急忙跑到他面前替陸正笙開車門。

將冷寧安送回家之後,只剩下司機,還有他和陶凌珊在車裡。車到了陶凌珊的小區,陶凌珊開了車門就走,沒有說一句再見。丁彥宗也下車,在她身後跟著她。陶凌珊在走到公寓大樓門口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地回頭朝著丁彥宗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是我該問你吧。”丁彥宗冷笑,“四年前,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突然離開,然後告訴我一切都只是玩玩?”

“不是。”她一口否定,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和冷寧安,所以才決定回答他不是,她不是玩玩,她從來都不是想和他玩玩。

“哦,對。不是玩玩,是一開始就有目的,不過,也要恭喜你,到最後目的達成。”丁彥宗冷冷地說。

她就知道,他恨她。她轉身就想走,可是又回身,看著丁彥宗,眼睛已經紅了一圈,“你都和冷寧安要結婚了,在乎以前的這些有意義嗎?”

“為什麼會沒有意義?我這些年多想看看為了錢,欺騙我感情的你過的好不好。”

“不好。”她脫口而出。

“那最好!”

這句話之後,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陶凌珊臉上已經掛著兩行淚,丁彥宗看著她哭,卻也不敢向前,四年了,早就改變了很多東西,包括他們之間曾經的那份親密。

他氣得跺了一腳,頭也不回地離開。

冷寧安躺在床上,一個晚上都輾轉難眠。她索性睜著眼看著窗子,想著今晚遇到的陸正笙。她是第一次見到有些不冷靜的他,這些不冷靜都是因為她,要是沒有丁彥宗的話,她現在可能就躺在陸正笙的身邊了,最後仍然被陸正笙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一點地位都沒有。所以,她還是挺感謝丁彥宗的,讓她沒有回去,回到陸正笙身邊的結局就是等著有一天他把她推開。

長痛不如短痛。大家都是這樣說的。

可她是因為陸正笙回來的。

不管了。她蒙上被子,當下,陶凌珊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陸正笙也沒睡,坐在床上看書,他合上書,摘下眼鏡,將書和眼鏡放在床頭櫃上。他順手拿過手機,解鎖手機,看到手機螢幕上的冷寧安的照片。她上次誤把她自己的照片發給他,他不知為何便設定成了桌面。他看著冷寧安的照片,他再次提醒自己,他只是不習慣被一個女人拒絕。

演戲演到底,冷寧安為了配合丁彥宗,於是也只能第一次穿上婚紗,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

“寧安。”陶凌珊走進更衣室。

“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