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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冷寧安開口:“雯含走的前一天,我去看過她。她和我說了你們之間的事,包括她告訴我,她愛你。”
陸樂真覺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突然緊縮。“我只是一下子,不能接受而已。”
“不能怪你。”錯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冷寧安卻沒勇氣說出口,她不該心急說出謝雯含要自殺。
“她只是愛我而已,不是什麼錯。為什麼會想不開?”陸樂真伸手擦了擦覆蓋在照片上的雨水。
“可能她覺得,最巧的是她愛上你,最不巧的是你們是同一個性別。”最巧的是她會一直愛你,最不巧的是你不可能愛她。後面一句冷寧安沒說出口,怕傷害到陸樂真。
雨還在飄。
整個墓地很安靜。
晚上沈佳晨請冷寧安吃火鍋。
“謝雯含為什麼一直不把錄音給陸樂真?”沈佳晨問。
冷寧安喝了啤酒,“她壓根就沒想過給樂真。她很矛盾,想和樂真和好,又希望樂真一直排斥她,這樣好讓她慢慢不愛樂真。所以,一直不敢給樂真,因為她說,她不止一次聽樂真說過,她覺得同性戀噁心,覺得同性戀心理變態,樂真是個明顯反同性戀者,甚至帶雯含參加過□□,所以雯含比誰都明白陸樂真不可能接受一個同性戀的好朋友,更何況,還愛上她。而且她自己一直也排斥,不敢承認自己是個同性戀。這些年,她就是在這些糾結矛盾中掙扎,以至於最後放棄掙扎,選擇解脫。”冷寧安又喝了一整杯酒。
“謝雯含不過是愛上一個她認為值得愛的人,不過她們恰巧同一個性別而已。”沈佳晨說。
冷寧安放下酒杯,說:“雯含還說,不知道如何面對父母,這些年她參加了很多相親會。她要怎麼告訴她父母她是同性戀這個事實?她當時的原話是‘我要如何告訴我爸媽,你女兒喜歡女人?’”說完,冷寧安搖搖頭,嘆說:“同性戀真的不能被接受嗎?”
“不是不能被接受,而是難以接受,很多人被擋在了難字以外,所以不能接受。其實,同性戀者比我們都更勇敢。我們在感情所面對的困難,他們都要面對,而且還要多面對一條,那就是性別。”沈佳晨說。
“所以謝雯含比我們都勇敢?”
沈佳晨點點頭。“但她缺少了勇氣。”
冷寧安想著謝雯含,謝雯含看著陸樂真那天著急的逃開,一定是認為,樂真還是那個反同戀者。
“中午的時候,是虞笑讓我先走,她說陸正笙在車裡等你,他這次特地去接你,很有誠意。”沈佳晨突然說。
“佳晨,我決定了,我要離開他。”
冷寧安想起下午在墓地和陸樂真分手的時候,陸樂真說:“冷寧安,我雖然已經不討厭你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離開哥,對你,對哥都是最好的選擇。”
雨一直延續到了第二天。
冷寧安撐著傘,站在雨裡,在停車場的入口等著陸正笙的車。雨細細濛濛的,讓人提不起精神,她把陸正笙給的暖手寶握在手裡,一語不發地看著一輛輛開過的車。
他的車來了。
雨水蒙上了他的車窗,她看不見他,能看見的只是若隱若現的人影。雨天車多,他的車堵在了入口,她低了頭看著皮鞋上的水珠,她一下子覺得自己又很多情緒要表達,她吸了一口含著雨水的空氣,冰涼的空氣鑽進身體,包括心裡,她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她踏出離開的第一步的時候,他的車正好開進停車場,她不回頭,既然都做了決定,就不能辜負自己好不容易的決心。
可是好難啊。她想。
進了後勤部的時候,她看到了方萱萱,她驚訝地打招呼:“萱萱姐,你怎麼來了?”
“該去的地方都去了,就把假銷了,該回歸現實了。”方萱萱拿著花灑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