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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你的推測而已。”

“我給她機會證明這些都是我的想多了而已，她給我的答案是讓我對自己的推測深信不疑。”他曾經幼稚地裝病，只是為了她能來看他一眼，結果是他不敢回想他曾經犯過的傻。

怎麼會變成這樣？虞笑至今也分不清楚冷寧安到底是敵是友。

陸正笙吃了幾口又說：“我現在只關心和莊爾嵐的聯姻。”

“你真的要和莊爾嵐結婚？”

“不可以嗎？”

虞笑抬頭看了眼陸正笙，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彷彿冷寧安對他而言已經是路人而已。

沈佳晨吃完晚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陸啟佑從廚房切了盤水果出來，坐到了沈佳晨的身邊，用叉子叉了塊蘋果遞到沈佳晨嘴邊，

“我自己來。”沈佳晨說著自己伸手拿過叉子。

陸啟佑發現沈佳晨一個晚上都有些不對勁，於是問：“是不是寶寶不安分了？還是你那裡不舒服了？”

“沒。”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陸啟佑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他也看著電視不說話。

“啟佑？”她突然喚了他一聲。

“嗯。”

“你為什麼沒有認出我？”

“什麼？”

“在京陸的門口。”沈佳晨看著電視像是若無其事地問。

陸啟佑回想起那次，在冷寧安身旁的沈佳晨確實沒讓他回想起多年的她。

沒聽到陸啟佑的回答，沈佳晨又平靜地問：“你沒認出我，我第一眼就認出你了。所以這是不是就說明，我對你和你對我是有差別的？”

陸啟佑站起身：“我去洗手間。”

見他要走，她道：“高二的時候，作為轉學生的你是不是知道總有一天要走？是不是從來沒有打算告訴我？是不是也沒打算過找我？”

“你別多想。”陸啟佑還是轉身朝洗手間走。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愛過我？”沈佳晨終於問出口了，她緊張地裝作鎮定地看著電視。

陸啟佑停住了腳，聽到沈佳晨這麼說，他轉身走到沈佳晨身邊，將沈佳晨擁進懷裡，故作調皮地說：“都說孕婦會會胡思亂想，我還不信，你剛剛問的一切像是證明了這一點。”他緊了緊手，用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是不是我最近哪裡做的不好，讓你對我有了怨言？”

沈佳晨抬手拉開他的手，離開他的懷裡，看著她，像是沒有希望的折翼小鳥看著天空說：“我在你房間的床頭櫃安了竊聽器。”

所有陰謀被戳破了，他倒是不說話了。

“一開始，我本來也覺得奇怪，連我都認不出的你，怎麼會在幾個月後突然找我？原來你是盤算著用我來牽制寧安。”她讓自己說起話來平靜些，好讓自己能留一點尊嚴。“陸啟佑，等會你走的時候，記得帶上門，還有，不要再來了。”她緩緩站起身，不看無法圓謊的陸啟佑一眼，不急不緩地走回房間。

他連辯駁一句也沒有。沈佳晨坐到床邊，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邊溫柔地摸著肚子邊說：“媽媽和你只是你爸爸的利用工具而已。”她摸著肚子彷彿能摸到孩子的輪廓。五個月了，孩子已經基本成形了，她想。她將頭抵在床頭板上，眼裡無神地繼續道：“或許你根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冷寧安做了個夢，夢到沈佳晨抱著一個血淋淋的嬰兒。她被這個可怕的夢嚇醒，她恐懼地抓著被子，平復了紊亂的呼吸後從床頭櫃處摸來了手機，她想打電話給沈佳晨，卻轉念一想，現在是凌晨三點多，打電話過去影響了沈佳晨的休息，才將手機放下，翻了個身，卻難以入眠。

天一亮的時候，冷寧安便打了電話過去，聽到沈佳晨低沉的聲音，她有些嚇到，“佳晨，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