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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不及一一叫她們細說我知,也帶不了那麼多。不過,我帶回的這些上面,公主清楚記述了玉娃的身世”
他頓了一頓,望著楚玉道:“你的的確確,正是玄泉子師叔的遺腹子。”
“是麼?”楚玉好不容易令自己從泠然面上收回目光,“只憑這些木條?”
清衡子見他不信,好像白花了老大的心思,惱得眼睛瞪成了銅鈴,嚷嚷道:“你看看你長得哪有一分像姓楚的妖人了?他那副猥瑣的樣子能生出你這樣風神俊秀的人物嗎?我一直心裡就不忿,到今時今日才算弄明白,你為何不信?難道玄泉師叔當你爹能辱沒了你?”
楚玉沉吟不語,目中卻是清清淡淡的,保持著他顛倒眾生的妖孽之態,好生奇怪。
任是誰人聽見自己的生父是怎樣也會有很複雜的表情吧?
清衡子自地上手忙腳亂地翻找了一會,抓著幾塊木板衝到他面前,“你自個兒看你母親親筆所寫,說是她嫁入相府,卻無子嗣,一次在廟中求子祈福之後,忽然出來兩個人,一個就是花落痕,另一個就是你的生父”
楚玉低頭掃了一眼,冷冷道:“如何證明是我娘所寫?”
清衡子一時語塞,他是認得蘭澤公主所寫的突厥文,可楚玉當時還小,對母親的筆跡該一無所知
“師弟方才不是也已了悟,誰是玉兒的生身父母又有何意義?”危桓子充滿智慧地提醒。
“正是”清衡子答不上徒弟的話,索性撒賴了,“又不是我尋生父,我何必著急?”
泠然見清衡子孩子心性又起,不免覺得親切,她在蘭澤山房當過值,當日也曾瀏覽書架,看見上面放了些用異族文字所寫的手抄本,因為蘭澤太妃是韃靼人,她覺得很正常,也沒有多加註意,這時忍不住輕聲道:“我記得太妃的舊居中還留有她的手書,取來對比一番不就知道真假了?”
泠然的話雖然說得很在理,但是大家都沒有往心裡去。
因為那些木板皆是古舊的黃色,一看就知有了些年頭,一般人就算想造假,也不可能把突厥文字寫到蘭澤山房的木地板中存放多年,而且世界上也沒幾個人清楚花落痕和玄泉子之間的糾葛,綽羅斯氏一個異族人,更不可能臆想編造出這些話;對筆跡實在沒什麼必要。
楚玉盯著那幾塊木板細細地看了幾遍,淡然道:“就算我是玄泉子所生,那又怎樣?他雖是前輩高人,可是,心愛的女子因為他被關在冰窟六十年,他不思營救,終身與花落痕在一起倒還罷了,晚年為了留下子嗣,竟還……我不會承認他是我的父親”說罷,拂袖就出了大廳。
泠然感覺到他此時一定心情十分惡劣,轉身時也沒再看她一眼,十分擔心,腳步差點不聽使喚就隨了上去。
好在她還記得身邊站著紅綃,臉色蒼白地望了師兄一眼,匆忙低下了頭。
渡夢仙子也不知道師父晚年竟還做下這許多稀奇古怪的事,不過她卻是更清楚玄泉子後半生狀態的人,望著楚玉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道:“那玄泉子,是失了心智,在師父身邊整日淡淡笑著,風姿很是迷人……但是他不記得以往所有的事,只是昏睡時還會喊瑤簪妹妹……”再看了木頭一般的危桓子一眼,覺得他這一生連玄泉子也不如,心中冷冷,也舉步走了。
“臭丫頭,你還不去安慰安慰玉娃?”清衡子瞪著泠然,替徒兒忿忿不平。
泠然心中五味雜陳,感觸良多,紛亂得也不知如何是好,但總還記得剛剛才與師兄約定,便是牽掛楚玉,也只得罷了,她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拉起紅綃的手就待回房。
紅綃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泠然這才驚異地回頭看他。
“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他出現之後,你就一直心神不屬?”他的傾城玉面上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