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藝以來,還從未好好試一試身手,今日撞見你們這幹強盜,倒是正合我意,自然是故意引你來此了!”泠然從兜裡七掏八掏,很沒形象地掏出一瓶東西來,上頭貼著標記,否則藥太多了,連她自個兒都分不清,其實她想試一試的並不是武功,而是各種她自己調製的特殊藥品。

劉穎一個箭步縱過來,行動敏捷,已經扣上了她的手腕,見她似乎反應遲鈍,手上的白玉淨瓶與凝脂一般的肌膚相映,甚是美麗,不由起了色心,另一隻手試探著想摸一摸,“小娘子是想贈我定情信物麼?”他的聲音軟得叫泠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游魚一般滑了開去,叱道:“嚐嚐我的萬蟻鑽心粉……”她手上的瓶子已經拔去了塞,吹出一口氣,一抹似煙非煙,似塵非塵的東西就兜頭蓋腦地籠罩過去。

一聽這個名字劉穎就嚇了一大跳,趕緊掀起衣裳遮擋。

孰知這霧狀的藥粉非比尋常,順著他的衣裳就直往裡鑽。

眾匪徒見一個小女子敢暗算他們家少主人,全都亮出了傢伙,呼喊一聲,一股腦兒往上撲。

光這架勢,要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嚇也嚇死了。

泠然可來勁了,乾脆將身子滴溜溜一轉,闖入了他們的中心。

說來也奇怪,她靈動如風地穿梭在一干土匪之中,時不時吹出一口氣,那瓶中升上來的霧氣便像長了眼睛般地往賊人身上鑽,眨眼的功夫,人人中招。

初時他們大概只覺得癢,一邊撓著身體各處,一邊還想操傢伙來砍她,可是幾個照面之後,一個個便都知道當真遇到了厲害角色,不曉得是哪一個帶頭,撲通撲通都跪了下來。

二三五 傳說中的愛人

劉穎最先中招,但見他雙目赤紅,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眼眶一般,根本無暇再對泠然怎樣,只是不停地抓著身體各處,不消一會,竟將上衣都抓得敞了開來,心口幾下子就出了血痕。

泠然咯咯笑道:“哎呀大冬天的,漢王的皇太子殿下怎麼也不講究個風儀,你不冷麼?”

劉穎已鱉得氣喘如牛,嘴裡斷斷續續罵著:“你這妖女……我絕不與你干休”可是又耐不住身上的奇癢入骨,猛然撞在一棵落盡了葉子的大樹幹上,將背心抵著樹不停地來回磨蹭。

眾匪徒追著泠然跑了一陣,不消片刻,好像發作得比劉穎更加猛烈,大多數面部表情扭曲,倒在地上到處打滾。

“癢死我了……”

“媽呀這是什麼呀”

“姑奶奶饒命饒命啊可癢死老子了……”

各種髒話伴隨著求饒聲響徹山崗上的小樹林。

泠然哼了一聲,將玉瓶塞好丟進兜裡,心想這個萬蟻鑽心粉果然好用,以前用在貓兒身上,只見它們上躥下跳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感受,現下看到土匪們見了鬼一樣的痛苦表情,就明白了。

那個早前在馬車上遇到過的大漢將腦袋在地上猛磕了幾下,額頭上頓時血肉模糊一片,他暫時得以紓解身上的奇癢,撲過來跪在泠然腳邊道:“都是姑娘國色天香,引得我們家大相公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還望姑娘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

泠然也不耐煩與他們多做糾纏,看到林子裡的大樹邊上長著許多樹藤,躍過去掏出匕首唰唰削了一大捆丟在土匪們身邊,道:“不用急,這藥啊,不持續使用的話,一時三刻也就自動消散了,便算是給你們的小懲大誡”

說話間,那漢子又癢了起來,不同於別人的是,他滿嘴裡只是告饒,自然把家中老母嬌兒都搬了出來博取同情,還說道:“姑娘一行砍了錦衣衛的千戶……也是跟朝廷對著幹的……莫如,莫如入了我們的夥……我們家石軍師是個極重人才的人……哎呦姑娘……您就是不想跟我們一夥,也犯不著幫著官府啊……”

可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