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老人見到楊宗保遲疑,頓時沒了希望了:“老師父說這兩天會給我們帶個獸醫來,可是沒想到……”剩下的話不用說,楊宗保也知道是對自己不滿。

母驢的身邊守著一男一女,應該是它的主人。

片刻之後,楊宗保在考慮到許多問題之後,終於動手了,反正人和驢應該是差不多的。他先用手揉了兩下母驢的肚子,感覺了一下胎兒的位置,然後問站在一邊的女人:“有手套嗎?”

“沒啊,怎麼啦?”女人一臉的茫然,不知道這個時候剛剛進來的年輕男人要手套幹什麼。

“算了。”連手套都沒有,楊宗保也不奢望其它東西了,挽起右手的袖子,把手從母驢的產道伸了進去。

“怎麼樣?”因為楊宗保的動作,老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菜花生。”楊宗保感覺自己首先摸到了小驢的一對後腿,然後是一隻前腿,還有一隻前腿反向向前。怪不得小驢卡在產道里不能出來呢。

“有救沒?”老人不懂菜花生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關心結果。

“不知道,我試試。”楊宗保也沒別的辦法,總不能說他把母驢的肚子給剖開,取出小驢崽子吧。

右手手底下一片濡溼,讓楊宗保感覺十分的噁心,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右手盡力往前伸,楊宗保幾乎感覺到自己整個的右手臂全部進入了母驢的產道,這才勉強摸到了小驢的前腿。把前腿和後腿一起抓在了一起,然後用力……

昂……

母驢痛苦的叫了一聲。

楊宗保知道不能硬來了,所以只能一點點的把小驢往外拖。手底下除了小驢的腿似乎還有些其它軟組織什麼的觸感,可是目前他只能橫下心,什麼都不顧了。

“出來了,出來了……”

終於小驢的後退順利的被楊宗保拖出來體外,可是前腿和上半身還留在母驢的體內,所以剛才的事情還得繼續……

幾十分鐘之後,楊宗保感覺自己前胸一熱,小驢終於全部被排除了體外。

“出來了,出來了……”老人把還包著胎衣的小驢抱到了母驢的身邊。母驢雖然虛弱但是還是把小驢的胎衣給清理乾淨了。

楊宗保沒有打擾他們,自己走出了屋子。

“怎麼樣?”老和尚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過來了。

“……”楊宗保全身狼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情況。

“好了,洗洗吧。”老和尚也注意到了楊宗保身上什麼都有:羊水,血液……

“哪裡洗?”楊宗保問。

“去我家吧。”老人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對楊宗保剛才的工作很滿意。

跟著老人回家,楊宗保隨意的用水沖洗了一下,換上了老人的衣服。衣服短了一截,楊宗保的手腕腳腕都露在了外面。

“不錯。”老和尚瞧見楊宗保的樣子,點點頭。

“是不錯。”楊宗保的指尖因為碰到了水,傷口又裂開了。

“吃飯吧。”老人從裡屋端出了盆烤紅薯。

正好不用筷子,楊宗保避開傷口,用手抓著往嘴巴里塞。一路上體力消耗太大,加上早上就只吃了一頓飯,所以自然是餓急了。

“慢點還有呢。”老人見楊宗保的樣子知道他餓壞了。

“大師來還是因為要採藥?”老人見楊宗保沒時間說話,就和老和尚攀談起來。

“是啊。”老和尚點點頭,並不碰桌上的吃食。

老人似乎見怪不怪了,所以沒有勸老和尚用飯。

楊宗保一邊吃一邊聽著兩個老人的對話。人年紀大了,不管有沒有文化,都會有很豐富的人生閱歷。雖然兩個老人說的都是家長裡短,一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