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吩咐下人就可以了!”梅叔不失時機的告辭。

花和尚留在院子裡,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楊宅的大門敞開著。但是他知道門被開啟著不意味著真的沒人看守,任由他進出。花和尚甚至相信,只要他敢邁出一步,就會被擊斃。如他一樣常年生活在危險之中的人,對危險會形成一種天然的敏銳。花和尚知道盡管他周圍現在無人,可是遠處一定有幾把槍指著他的腦袋。他雖然現在被困住了,但是心裡卻還在活動,只要有機會就會逃脫,所以不能輕易喪門。想清楚了關鍵,花和尚毅然轉身回院子,慢慢的逛了起來。

隱藏在一邊的梅叔也跟著走了,並且收回了手裡的袖箭。

……

座頭市普通的民眾還在照常生活著,只有那些掌權者才感覺到緊張的氣氛,覺得有隻無形的手正在收網一樣,不管幹什麼都放不開手腳。最明顯的是本市最出名的**周圍多了很多閒人遊蕩。

楊宗保這幾天過得很好,甚至臉色都比前幾天紅潤了一些。每天都賴在楊宅裡面釣釣魚,修剪修剪花草,整個人沒有表現得異常。花和尚的感冒症狀愈發的明顯,整天渾渾噩噩的。

楊憐中間回來了幾次,但是看到楊宗保似乎沒事也就沒有太在意。

梅溫馨正好研究生畢業被分到了外地實習,這裡面自然有楊宗保暗箱操作的原因。

楊鳳凰很聰明,正常上下班,晚上總是回家和楊宗保一起吃飯。

朝陽也總是給楊宗保傳來那邊建設的情況。

一切看起來都在照常運轉。

……

夏天的午後,剛才晴空萬里,突然烏雲滾滾。雲層吸飽了水分,低低的懸浮在人的都頂上,似乎一伸手就能夠觸及到一樣。

楊宗保反常,不顧即將下雨的天氣,舒適一個人坐在院子裡。

花和尚已經下不了床了,躺在床上苟延殘喘。

楊宅的大門口,突然出現了一草鞋和尚。和尚滿面紅光,太陽穴微微突出,卻是猜不出年紀。

“來了!”楊宗保開口了。

“來了!”老和尚隨口答道。

“我等你很久了!”楊宗保危襟正坐。

“嗯,我知道!”老和尚點頭。

“沒想到最後看到的人是你!”楊宗保苦笑:“我這一輩子所遇到的事情也不想深究,都到這地步了,我也不願意多說什麼,只是希望你以後對待楊家的男人手下留情。”

“我給你看看!”老和尚走進了楊宗保,給他把脈。

楊宗保也不拒絕。

半響老和尚開口,批了四個字——生機全無。

“嗯,我早就料到了!”楊宗保說著突然暴起,手裡銀光一閃。

老和尚立刻反應過來,一掌推開了楊宗保。但是為時已晚,楊宗保手上的刀片已經劃破了老和尚的太陽穴。

老和尚捂著太陽穴的手指泊泊的滲血,怒視楊宗保:“豎子爾敢!”

雖然胸前的傷口重新裂開了,但是見到老和尚明顯變得灰白的臉,心裡異常的舒暢。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楊宗保咳了兩聲開口:“我反正是要快死的人了,但是看你似乎還能活很久。我孩子快要出生了,不允許你再玩弄我孩子的人生。”

“誰告訴你,我的罩門的?”老和尚的聲音嘶啞,已經是怒極。

“除了楊天明還會有誰?”楊宗保反問。

“我要殺了那小子!”瞬間老和尚的半天身體就被染紅了,似乎他的血液全部集中在太陽穴一樣。

“你沒這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察覺到楊宗保語氣裡的不對,老和尚問了句。

“現在這個時候恐怕已經不在了!”楊宗保換了好幾口氣才把話說完:“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