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放下茶盞,輕描淡寫道:“可能對方認為安安的作用不大,爭搶時的反抗不是很激烈。奇怪的是,他們並未將他作為人質威脅我們,而且保護他的意味居多。”

蘇小曼輕哼一聲,心中嘲諷:那些個豬頭,難道瞎了狗眼連同豬眼也一塊丟了?!

見她尖刻的表情,黃天澤只當是她在為黃承安鳴不平,也不說什麼,笑了笑,端起茶杯,繼續品著他的極品“懸泉早春”。

蘇小曼盯著他看了老半天——這茶真的有那麼好喝麼?不然,怎麼看他喝的那麼……迷人……

微闔雙眸,他啟唇細細品酌,境無旁人的神遊其中——浩然如馮虛御風,不知其所止,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茶霧繚繞恍若天人。

——他敢不要連喝茶都這麼好看麼?!

難不成這樣喝茶,茶會比較好喝?蘇小曼皺皺眉,端起茶盞疑惑看看茶水上漂浮的幾片飄葉,張開嘴小小地喝上一口,也學他閉上眼睛,表現出一副很沉醉的模樣。

你說大家都是人,同樣的動作做出來,這人和人之間,差別怎麼就這麼巨大了!

蘇小曼醞釀了半天,愣是沒喝出黃天澤那種四下無人神遊太虛的境界,“這茶,也不怎麼樣嘛,也就比街口陽春麵麵攤提供的茶水好喝些。”這小半月下來,附近的小吃酒樓都讓她吃了個遍,對於這嘴上功夫,她可是自信有絕對發言權的。

沒聽見黃天澤說話,蘇小曼還想往下接著點評這懸泉早春與貴香居茶水的口感問題,抬頭忽見黃天澤那張僵著笑容的臉。

她非常識相的放棄剛才的想法。

如今她讓懸泉略勝一籌,黃天澤就是這副模樣了,要是黃天澤等會聽她說,這懸泉早春還不如貴香居的桂香清茶,那還不得暈死過去!

一屋之內,所坐兩個各有想法。

蘇小曼現在還在感嘆自己的善良,而此時黃天澤心裡卻“蹦蹦蹦”跳出了四個大字——暴殄天物!這丫頭竟然拿花幾百兩銀子都不一定能買到一兩的懸泉早春,與花一兩銀子能買一大堆的茶葉相比,這落差是不是也太大了!

“天澤哥,我後悔了!”蘇小曼嘟著嘴,鬱悶地低下頭。

“嗯?”黃天澤這才緩過神來,又被她推進了迷霧。這丫頭怎麼比商場上那些個老奸巨猾的對手還難對付,要是和她待的時間長了,估計活不了太久。想到這,他低下頭想要開始為未來妹夫默哀。

“我說,我後悔和你結為兄妹了。”蘇小曼的語氣中盡是氣喪。

黃天澤這下徹底蒙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後悔這事?他低下頭回憶了半天,硬是沒想起自己做過什麼殺人放火、萬惡不赦的事情,“小曼是覺得,為兄有哪裡做的不好的嗎?”

蘇小曼委屈的望著他點點頭。

“那你說出來,我想辦法彌補。”知錯能改,還是個好孩子!

“主要是……你長得太好看了。”

“呃——!”這個……爹生娘養的,估計,想改很困難。而且,他實在想不明白這與結拜有何關係。

蘇小曼見他沒話說,頓時來了精神,“就是怪你長得太好看,我都後悔當初不應該和你結拜為兄妹,我們應該拜天拜地,然後直接送入洞房就好了。”說完,她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黃天澤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伸手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一記,笑道:“要是我當時真把你押進洞房,看不把你弄得呼天搶地的!”

“才不會了!”蘇小曼蹭到黃天澤身邊坐下,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道,“我知道天澤哥不會那麼做的。”

黃天澤笑笑,寵溺地拂過她耳邊落下的髮絲。

“少爺,人來了。”

蘇小曼一聽這話,“蹭”的一聲就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