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能無恥到給根棍子就想上天,給點光彩就當自己是太陽的地步!當她蘇小曼是病貓還是怎麼的,欺負人竟然敢欺負到她的人身上來了!

呃——!你的人……

好歹雲生也做了那麼久她想象中的黃承安,蘇小曼在心裡早就把他當自己人看了,又怎麼容得白凌薇這麼欺負他。再說了,人家雲生這臉也就是飽滿了一點,哪破了!

白凌薇聞見蘇小曼莫名其妙的火氣有些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能無辜地指指黃承安,“他那臉就是破呀,不信你問他!”

蘇小曼立即把目光放回到黃承安身上,見他尷尬的笑笑,不急不慢道:“估摸是從洞裡掉下來時,弄破了。”

哐當——!這會兒蘇小曼終於明白過來了。當初因為知道黃承安用的這張臉還是安全的,他們就一直沒給他卸下來。當時莫離就說,雖然這易容術對抗外界水火干擾的能力強,但也有弱點。時間一長,它就需要修補,如若不然,就容易容碎,也就是白凌薇說的——“破臉”。

在蘇小曼和白凌薇你一言我一語的描述中,黃天澤等人終於摸清了黃承安變臉事件的來龍去脈。簡而言之,就是在白凌薇見著了黃承安容妝下的真實面容後,秉著發掘一切美好事物的精神,找來了精通易容之術的能者,為黃承安卸下了雲生的那張臉,從此,黃承安那張迷倒萬千女子的俊世容顏又重現人間了。

“喂,你幹嘛只撿他?”既然黃天澤說那時只看見她一個人,那一定是之前白凌薇就將黃承安領走了。該死的,這難道就是著名的“同性相吸,異性相排”原理?!

嘖嘖嘖,哪有“喂喂喂”這麼喚人的,一看就是草莽之人,白凌薇投上一個嫌棄的眼神,“我沒見著你。”就算見著了,也不會救你!

蘇小曼這會兒迷糊了,這是咋回事了,著地之前他們明明都跟上了漿糊似的緊緊摟在一起的,怎麼說摔開,就摔開了!

見白凌薇一臉坦蕩蕩的模樣,蘇小曼也懶得追問了,反正繞了一大圈,黃承安還是回到她身邊了,這樣就夠了。想到這,蘇小曼轉身回到黃承安的臂彎中,伸手輕佻地抬起黃承安的下巴,流裡流氣地問道:“跟大爺說說,今兒個是三歲還是十三歲呢?”

黃承安配合的低聲答應:“如果是三歲,娘子給不給我有點甜?”說著含著壞笑,將淨白修長的手指劃過蘇小曼水潤的朱唇。

那個“有點甜”是啥玩意,黃天澤是沒弄明白,但這聲“娘子”叫得,他可是聽得懂的,再看著兩人親密曖昧的動作,黃天澤心中燃起一陣莫名的火焰。

“即使認識,這樣的姿態也未面太不成體統了吧!”說著他伸出手去拉蘇小曼,想將她二度拉出黃承安的懷裡——只是,這次沒有成功。

“她是我的娘子。”

“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戲言算不得數。”

三個人就以旁邊兩張紙,中間一那嗯嗯的姿勢僵持著,宣戰雙方誰也不退讓,而中間那充當繩索的蘇小曼極其無奈,心中吶喊著:我能找根繩子代班嗎?

忽然,黃承安的唇邊滑出一個極詭魅的笑容,於是蘇小曼知道,這傢伙又有壞主意了!

“我們都睡在一張床上了,還算是戲言麼?”也不知道因為是他嘴角漩著的那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讓她迷醉,還是因為他適才丟出來的那句話讓她受了刺激,總之,她突然覺得有些天旋地轉的。

………【77、同床共枕】………

這句“睡在一張床上”其實是頗引人爭議的一句話,單純想來也不過是很普通的一個陳述句,可若是這思想複雜點,想問題多慮點,這話可就香豔去了。

“小曼!”黃天澤心中的火勢已衝到了頭頂,澈亮的眼眸中隱隱閃爍著兩簇跳躍的火焰,擰眉盯著蘇小曼充滿怒意地問道